“安儿,不要!你这样让你的娘子以后如何自处啊?”
祁母不赞同地揪着儿子的袖子,而祁安握起的拳头青筋暴起。
盛蓝知道,这个赵四抓住了在场人的软肋。
贞洁?
贞洁算个屁!
她末世杀人砍丧尸和切菜剁瓜差不多,她还在意什么贞洁?
可这万恶的古代,一句话就可能要了女子的性命,更何况眼前如此状况。
“夫君,娘,可否容我说一句?”
盛蓝从床上坐起,还好除了头疼没有其他不适。
站在床边的祁母看见她醒了赶忙走过来,担忧地问道:“蓝蓝,你醒了,你怎么样?”
因为眼瞎而慢一步的祁安差一点儿跌倒,盛蓝条件反射地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
那只手,瘦弱,却很有力量。
“谢谢。”
“夫君客气了。”
“娘,我没事。”
她安抚似地拍了拍祁母的手背,穿上鞋,下了床。
刚要说什么,又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目光无神的祁安,“夫君可信我?”
祁安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那就好。
“各位叔伯婶婶,今日给大家添麻烦了。”
她福了一下身,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刚刚差点死了……”
“啊?不是说只是昏迷吗?”
“赵四这小子差点杀了人啊!”
……
“可是我昏迷的时候,见到了地府的阎王爷。”
说着,她提裙向门口走了几步。
屋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暗笼罩大地,空气却格外清新。
末世,哪有这么好的环境?
拍了拍脸颊,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
回身望着屋内众人,继续说道:“他说我命不该绝,不能魂归地府。他告诉我做人不能太软弱,否则只会被人欺负。他说老天有眼,报应不爽。我盛蓝活了十七年,突然间就顿悟了。以前我胆小懦弱,可从未与人为恶,到头来还是有人不放过我。我从未招惹赵四,可他却想要欺辱于我,行事不成如今还想拿女人的贞洁陷我于死地。我何其冤枉!”
她越说越激动,双眼泛红,一只手捂在胸前,显然委屈极了。
不管这些人信不信,盛蓝这个谎话编也得编下去,这些人不信马列,总得信鬼神吧。
“盛家姑娘,可不敢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