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也不多问:“王爷今日能够得偿所愿,属下在这里恭喜了。”
萧煜庭摆了摆手:“前院的客人你去招待。”
宋祈年心中感叹命苦。
就见走到门口的萧煜庭蓦地转过身:“那串东海的粉珍珠项链送你了!”
“得勒!”
夜幕降临,宾客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怎么是宋先生陪我们喝酒?王爷呢?”
另外一人醉醺醺道:“宋先生都替王爷拜堂成亲了,难不成还要他代替洞房?”
“我看你小子是真醉了,连王爷的玩笑都敢开。”
“来来来,宋先生陪我喝酒。”
宋祈年露出标志性的礼貌笑容,侧身躲过,朗声道:“各位随意。”
说完,手里端着酒盅一饮而尽。
和前院的热闹相比,凌王府的后院显得十分冷清。
新房设在凌王的院子--虞溪阁中。
萧煜庭的轮椅,碾在石板上,出咯吱声,在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慕怀瑾正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轱辘声,猛地睁大眼睛,侧身一挑,盖回喜帕。
“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低沉的男音从屋外传来。
“是!”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慕怀瑾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待会儿若是萧煜庭有什么逾越的行为,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萧煜庭拿起桌上系着红花的秤杆,心跳的很快。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他是个胆小的人。
在宋祈年面前他可以毫不顾忌地说荤话,可是现在他都不敢掀开慕怀瑾的盖头。
毕竟眼前这个人,在他的心尖上待了好多年。
慕怀瑾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见凌王迟迟没有动静,打趣道:“看来王爷是懒得替怀瑾掀开了,那怀瑾自己来。”
清俊好听的少年音在萧煜庭的耳中仿佛是天籁。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萧煜庭猛地伸手握住慕怀瑾的手腕,用力遏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故作镇定道:“新婚之夜,哪有让新娘自己揭盖头的道理。”
他屏住呼吸,用秤砣小心翼翼地揭开了慕怀瑾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