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真了,太真了,梦中的景象似乎是我真的经历过的事情一样,这女孩是……红衣女子?”
我心中不情愿地认识到了这样一种现实。
“难道我跟这个女人真的有什么瓜葛不成?”
我一时间心头也是疑惑。
“可是在梦里,我怎么一点修为都没有了?梦里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我能够感受到梦中之人的情绪,但是体力、性格、说话之上跟我全然不同,一时间我自己都是很难确定梦中之人究竟是不是我。
“算了算了,再睡一觉,一团乱麻,或许能够续上这个梦呢?奶奶的,叫我郎君,真够肉麻的,难道梦里面的那人跟这个红衣女子结婚了?”
我心头困意涌了上来,睡了过去。
“又做梦了!”
长吉轻轻一叹。
忽然之间,梦境当中,南汇校园当中,此时似乎是在进行一种十分激烈的讨论,我仔细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讨论的是什么内容,嘈杂异常。
这场景内似乎是晟天会,但是跟晟天会总部拿高大的建筑完全不同,此时这个屋子很小,就是个稍大点的教室一样的空间,前面激情演讲的一个人,正是刘杰,头梳得锃光瓦亮,瘦成竹竿的身体此时挺得笔直,五官舒张开来,原本平平无奇的五官此时倒是有了一些神采,似乎是从来没有过上百人会议的经验,此时刘杰激动地满面红光,虽然极力压制,装作是毫不在意,但是声音仍旧有些颤抖,让人想不留意也难。
刘杰心中激动,用手轻轻虚压,示意大家停止说话,这是刘杰第一次使用这招,也是作业连夜讨教刘福安所学,果然社团众人声音小了下去。
刘杰声音颤抖:“此次会议,咱们主要是讨论两点,一是颁布新的规章制度,二是感谢杜清儿社员对于咱们社团的鼎力贡献。”
“这是成立了什么社团了吗?”
我微微疑惑。
人群中顿时又炸开了锅,背诵规章制度这件事,放到谁身上都是不愿意的,简直是又臭又长,有人刻意大声说:见鬼的规章制度吧,刚进来就要背,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学校社团竞争激烈,不乏有其他社团利用新社团立足未稳的时候刻意捣乱,此时出现这种闹事的声调倒是不足为奇。
刘杰没有见过这个场面,闻言一怔,本身他就长时间默默无闻,此时本来想要有所表现,但是却遭逢如此尴尬一幕,那人声音很大,想要装作看不见是断然不行的,可如何面对,刘杰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一时间焦急莫名,眼泪在眼眶中已经开始打转,刘杰请了一下嗓子,想要说话,但是总就是哆哆嗦嗦,不知该说些什么。会场上出现了死一样的空白。
恰如同刘杰此时空白的脑袋。
关英辉赶紧接过话筒:“社团规章现在只是讨论阶段,今天拿来是让大家研究各个条款,不是要大家背诵的。”
现在有请杜清儿社员上台,表讲话。
一个胸脯鼓胀,面容清秀的女孩迈步上了讲台,昂挺胸,似乎早有准备,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刘杰,站在台上张口就说:“这次咱们那对于玄学研究的巨大进步,由探讨进入到实质性的接触阶段,主要是依靠的我的那本书,其实我早就已经有所成果,列出了些许时间公式,被刘杰副社长借鉴这才有了成果,不过研究都是大家的吗,功劳也都是大家的,你说是吧,刘杰副社长。”
刘杰此时背上脸上都在冒虚汗,嘴唇也是哆嗦,闻听有人问话,茫然抬头:“啊?”
哄堂大笑。
杜清儿视若未见,将话筒交还给张生手中,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一般,迈着优雅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倒像是她才是主角,刘关张只是配角一样。
“红衣女子好像是个古人。”
张辉忽然说道。
“红衣女子?!”
睡梦当中,我意识猛然一惊,眼珠子疯狂旋转。“这几人白天研究的东西,似乎是跟这红衣女子有关,难道在梦中,我变要解开这红衣女子的身世了吗?”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睡觉之前,我分出了一缕灵识,此时能够比较客观地看待梦中的一些事情,原本灵识昏昏欲睡,但是忽然之间听到“红衣女子”
四个字猛然惊醒。
梦境当中,三人手中工具不少,放大镜、尺子散落在桌面之上,刘杰不断画着图样,通过长时间的不断对比,关英辉说道:“女孩身上你红色衣服质地流畅,当中又带着一丝迟滞感,应当是丝绸,但是比一般丝绸质地稍硬了几分,从材质手感上来看应该是苏绣。”
“苏绣地位非凡,清朝中期成立了江宁制造局,多是承办皇家衣物,女孩身上的衣服应当是江宁制造局的手笔,红衣身上又形制为圆形的双喜字造型,双袖宽大,下摆反倒是收紧了,有些旗人装束的特点,加上纹饰精美,应该是满清公主才有资格穿的喜服,也就是平时所说的凤冠霞帔。”
张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