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月初,天气刚刚转凉。
林舟白穿的是条单裤,而凝双脚上踩着4厘米的小高跟,这样被踢一脚不可谓不痛。
但凝双再也考虑不了这么多,将隐约间闷哼一声的林舟白视为无物,腾地一下站起身。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下午她出门前,从没想过一顿饭会演变成这样的场景。
心怀鬼胎,冠冕堂皇,她作为交集点,又像是夹在中间,尴尬痛苦得犹如身处修罗场一样。
她从隔间里出来,在洗手池前格外细致缓慢地洗手,镜子里的女人面颊比出门时化的腮红更红上几分。
她闭上眼睛叹口气,还是走了出去,一抬头就看到林舟白站在她来时的路上“守株待兔”
。
路径狭窄,他挡住了凝双的去路。
凝双没抬眼看他,隐忍地说,“让开。”
“不让。”
他语气坚定,但这一刻,凝双却觉着他比幼儿园小朋友还要幼稚。
“你让开。”
凝双更恼,这里距离大厅几步之遥,她低着声音,担心被其他人听到。她更担心,在此纠缠会被吴铭斯或其他任何人看到。
“你,”
林舟白身子没动,但再开口时却换了话。语不快,少了几分坚决,多了许多试探,“生气了?是吗?”
凝双眼睛一酸,仰头看他一眼,“没有。”
说完,没理他,趁着林舟白微楞时从他一侧寻隙走出。
座位上,吴铭斯整以暇地吃着东西,一派斯文,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生过。
见凝双回来了,他用纸巾擦擦嘴,冲凝双一笑。
凝双坐回位置上,只觉火急火燎如坐针毡。
只坐了几分钟,手机短信声忽然响起。
凝双忙点开看,下一刻猛地起身,对吴铭斯说,“抱歉师兄,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情,我爸让我赶紧回去。”
“什么事?很严重吗?”
吴铭斯忙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