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
林舟白终于再一次说出口。
凝双站在原地,听身后的人絮絮叨叨却又分外认真的道歉与恳求。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刚开始,我看到时确实是非常难过,又很惊讶,也很……嫉妒。不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我不该那样冲动地冲进餐厅找你,也不应该因此打扰你和别人的晚餐,更不该仗着你不会脾气,提出这么过分的问题,说出过分的话……姐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保证之后一定改正……别再生气,别不理我,好不好?”
凝双不免有些动容。
她是谁?她不过是个卖身求“荣”
的女人,枉顾伦理道德与金主的儿子搅和在一起,一旦公之于众就会遭人唾骂的寡廉鲜耻的女人。掩去一切灰暗,她也不过是个长相尚好年龄不大但也不算小,正处于适婚年龄的普通女人。
即便曾经分享过彼此最初最隐秘快乐的初恋吴铭斯,暌违多年之后再相遇,也不过是半真半假地想借着外部舆论同她推拉试探。
身后的林舟白的此时却如此言真意切,她何德何能?
林舟白终于将所有的愧疚倾诉完毕,这才注意到面前叶凝双单薄的背轻轻地颤,如此瘦弱,仿佛弱不胜衣。
心疼怜惜感油然而生出,又本就懊悔,种种情绪杂糅之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吐露出掩藏已久的心声。
“姐姐,我……”
话说一半,又担心说出来徒然让凝双背负压力,“我不想你那么难过。”
凝双咬着唇,心中那潭水泛起的波漾再难平息。她只感激,还好此刻她背对着林舟白,他看不出自己的神色。
她顿了半晌,依然没再回应,伸手擦拭了眼睛,只尽可能装作无事生一般快说,“原谅你了。我去洗澡。”
而林舟白却敏锐地察觉出不对来——凝双的声音哭腔太重。
他长臂一伸,拽住就要往前走的凝双的衣袖,“你哭了?”
凝双却死也不肯回头,使劲要挣开他,“放开,我说了去洗澡。”
乖乖听话的林舟白却再不肯,将她一把拖到自己怀里,果然低头就看到凝双脸颊湿润一片,不知哭了多久了。
林舟白瞬间诚惶诚恐起来,“你怎么哭了?我说错话了吗?”
凝双泪眼朦胧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顿时觉着有些好笑。
但又一想到自己明明比林舟白大了7岁,在他面前却仿佛像个小孩子似的又哭又闹,又感颜面无存,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挣扎,“放开我!我说了,要去洗澡,洗澡,洗澡!”
林舟白的手臂却比以往拥抱得更紧,仍旧不放,凝双登时就作势要去踢他。
“嗷!别踢我!”
林舟白这回眼疾手快,忙闪躲一下,又见凝双面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便说,“你今晚踢得都要痛死我了。”
凝双想起餐桌下自己冷冰冰的那一脚,以及当时他隐隐的抽痛声,不免脸红,但仍然嘴硬道,“哪有?”
“你居然赖账!”
林舟白不乐意了,松手放开她,就要脱裤子。
凝双“呀”
的一声捂住双眼,脸颊更红,大喊道,“你在干什么?臭流氓!”
林舟白却委屈极了,扒掉裤子后,就把她双手从巴掌脸上拿下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看我的腿!”
凝双只得低头,这才现林舟白左腿小腿处已然有了一小块淤青。
“姐姐,”
林舟白趁势又凑上来,亮晶晶的眼睛全然看进她的心里。
“承认吧,你就是罪魁祸。”
“你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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