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寄瑶刚吃进去的一口粥,就吐了出来,还呛到了气管,谢怀瑾不停的拍着她的背部,等到她缓过来后,谢怀瑾就关心的递过来一张纸巾:“好点了吗?”
“咳……”
寄瑶还是咳嗽了几声,刚才的确是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接过纸巾擦嘴的时候,她的肩头都僵了僵:“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贺医生很关心你?”
谢怀瑾的思绪一直都停留在刚才他问她的那句话,哪怕她现在突兀的这么问,他也很快就回答上了。
她脸色一白,猛然抬头看着他:“就因为这个?”
谢怀瑾脸色冷了许多:“难道你有看见,他对别的病人也比你上心?”
“有啊。”
“谁?”
寄瑶拼了全力脑子里蹦跶出来一点思绪:“就我之前住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病房,就有,你之前出去,我一个人去上厕所就看见了。”
“……”
谢怀瑾看着她一脸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相信了,又一想,他跟寄瑶交往这么多年,也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她是什么脾气,他很了解,她不会撒谎,是个实打实的傻白甜,恋爱脑,对他是绝对的忠诚。
至于贺宴琛……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至于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而且寄瑶什么都不会,那方面的活也不行,哪里懂得讨男人欢心!
想到这里谢怀瑾就打消了疑虑,眉眼处都跟着染了一丝笑意,微微低头,温热的掌心在她的头顶发丝上摸了摸:“那是我想多了。”
这时她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踏实了,那张绷着的脸也终于缓和下来。
谢怀瑾看着她吃完了粥,就把文件拿上,顺便把垃圾袋也带走了,空空如也的病房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拿起手机翻了一下电话薄,就给顾彦哲打了过去,先是告诉他自己没来上班的原因,可能还要请几天病假。
这些顾彦哲都很爽快的答应了,唯一是她告诉顾彦哲之前在病房里发生的被人陷害的事,让他帮忙调查,顾彦哲却一口推了,说是医院的事找他没用,得找贺宴琛,贺宴琛不仅有这个本事调查,还是当事人,医院他比他更熟,无论怎么看都是贺宴琛比他出面调查这件事更好。
寄瑶知道顾彦哲是不愿意帮这个忙了,挂了电话,她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其实之前她有想过,让谢怀瑾来查这件事,要不是谢怀瑾先她一步,问出贺宴琛喜欢她这种奇怪的问题,她都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还好她没有说出口,如果说了,谢怀瑾怕是到现在都没有相信她,甚至看到贺宴琛抱着她从病房里出来,还会以为她和贺宴琛真发生了什么。
她太了解谢怀瑾那种小心眼的人了,所以这件事她不想去找贺宴琛查,就只能找顾彦哲,可顾彦哲已经推了,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她躺在床上,情绪波涛汹涌,无法平息,心神完全就被搅乱了。
不知不觉的一整个白天,就这么荒废度过,所有的思绪纠缠在一起,她的确是太想知道是谁要害她了!这件事如果不调查清楚,之后她在医院的每一天,都会过的不安生!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又重新拿起手机,盯着电话薄‘贺宴琛’三个字时,头皮都在嗖嗖发麻,她的手指轻轻一点,电话就拨出去了,她以为贺宴琛今天生气,不会接她电话,没想到就响了三声,电话就意外接通了!
她差点噎着,抬头问道:“贺医生……我,我方便来找你吗?”
电话那边男人声音磁性清润,尾音上扬,莫名倦怠:“现在?我不在医院。”
“没事,只要你方便,我……过来找你也行。”
今天的液已经输完了,她可以偷偷的离开医院,她一个人在医院里,特别是知道有人要害她,更加不想待在医院,去找贺宴琛似乎比待在这里更安全。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从夜里飘来,带着初冬淡淡的凉意,能够渗入她心里:“悦澜府邸,我只能等你半小时。”
……
贺宴琛悦澜府邸的宅子,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了,密码她是知道的,她输入密码,门打开,刚走进去没两步,就看到了宋薇樱的身影。
她皮肤苍白,宛若冰雪,脸上的笑容似猫儿似的,带有几丝撒娇的意味,眼睛亮的就像是天上的皎月,红唇不妆而赤,娇嫩欲滴,手上拿着水晶酒杯,看样子是喝了点酒,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
当她的视线与寄瑶对视时,立马就咬了咬唇,微微颤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脆弱:“贺医生,你家这是进贼了?”
没有门铃声!更没有敲门声,寄瑶竟然知道密码,自己开门进来了!贺宴琛家的密码,连她都不知道,她凭什么有资格知道!
寄瑶也没想到,宋薇樱竟然也在贺宴琛的家里,难怪贺宴琛只说给她半小时,是因为一会儿要和宋薇樱出去吗?明明家里有客人,为什么还要让她过来?
难道,是故意想让她难看?
看看他们刚才相谈甚欢,一人一个酒杯拿着,她瞳孔骤缩,心也在扑通扑通狂跳,提着果篮的手更是有些无处安放,只能努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把果篮放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里有客人,今天是我唐突,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唇,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丝丝疼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转身的时候都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
贺宴琛盯着她的背影,瞳仁缩了缩,再开口也是不疾不徐:“我送你。”
送?有这个必要吗?
她刚来就被送走,屈辱感顿时油然而生。
“不用……”
宋薇樱看着她落魄的背影,嘴角明显勾起一抹笑意。
刚来,就被赶走了?
可就在下一秒,男人眉头蹙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宋薇樱的脸上,带着一种压抑而强势的气场,看的她是微微一愣。
他轻轻开口,嗓音如空谷幽涧:“宋医生,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