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虽被擒住,却依然神色镇定,直视大祭司的眼睛,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缓缓道:“大祭司,您莫要冲动,老五的死疑点重重,我只是想验尸,或许能从中找到真相。”
几位长老得知此处情况,纷纷赶来。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上前一步,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冰冷的敌意:“验尸?莫要再拖延时间了。那女子之前就诸多借口,你们分明是一伙儿的,妄图谋取信物去找宝藏。老五定是被那女子杀害,取走了信物前去寻宝,大寨主恐怕也遭了你们的毒手,现在怕是凶多吉少。”
沈昱眉头紧皱,努力辩解:“长老们误会了,我与她都是清白的,若不验尸,如何能还我们一个公道,又如何能给老五报仇?”
大祭司却根本不听,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咬牙切齿道:“你们的阴谋休想得逞。把他先关起来,待择吉日,杀他祭死去的人的亡魂。”
说罢,几个寨民上前,押着沈昱往外走。
沈昱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们如此草率,定会后悔的!”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围观的嘈杂声淹没。
此时,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着吹过山寨的每一个角落,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像是发出困兽之斗的哀号。
在牢房中,沈昱透过狭小的窗户望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心中满是忧虑。
他知道,此刻自己处境艰难,而师妹下落不明,更是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他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师妹啊,师妹,你到底在哪儿?你这又是搞得哪一出啊?坑得我好苦啊。”
沈昱蜷缩着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头深埋,默默感慨。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警觉地抬起头,只见师叔邵夫子一袭青衫,面容沉静,目光中透着睿智的来到自己面前。
沈昱懵了,以为自己看错,或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确定眼前之人是真切存在的。
“师叔?您怎么来了?您可以随便进来吗?”
他大惑不解,“您不是临阵脱逃了吗?”
邵夫子气定神闲的脸上,一抹尴尬稍纵即逝,“我在你和你师妹身上种了追踪香。找到你们轻而易举。你不懂,我是去帮你们斩断敌人的援兵,不然你们小命早就没了。”
沈昱一副“装,你继续装”
的样子,斜睨着邵夫子,“哦,多谢了啊。那您现在突然出现是做什么?劫狱吗?”
邵夫子泰然一笑,得意洋洋道:“小瞧你师叔我了不是。我可不需要烧杀抢掠。我曾游历过这里。当时他们寨子得了瘟疫,我帮忙救助,不然这寨子早不复存在了。我去和大祭司说说好话。”
沈昱喜出望外,“真的?那太好了。总算有点用处了。”
邵夫子挑挑眉,“好说好说。我已让人去请他们了。你们的事儿我听寨子里的人说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啊。”
另一边,大祭祀与长老正在议事大厅内,商议着如何应对近日突如其来的变故。
大祭司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扶手,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担忧:“那女子诡计多端,我们不能再让她逍遥法外。”
一位中年长老点头称是:“大祭司说得对,不过大寨主的安危也需考虑,是否要派人四处搜寻?”
大祭司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先派人在附近找找,重点还是要看好这沈昱,莫要出了差错。”
众人纷纷点头,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被不安的阴影笼罩着,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山寨。
“大祭司,邵夫子来了。他直接去了关押沈昱的地方,还说要见您。”
一个寨民在门外禀报。
厅内众人皆是一愣。
“难道他们认识?”
大祭司略一沉吟,起身示意长老们同他一起去见一见这位昔日帮他们全寨驱逐瘟疫的大恩人。
不多时,双方在阴暗潮湿的牢内碰面。
邵夫子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拱手行礼道:“大祭司,别来无恙。”
大祭司微微皱眉,审视着邵夫子:“邵兄此来,我们备感荣幸,但不知此次所为何事?”
邵夫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诚恳地看向大祭司:“大祭司,我知你囚禁了这位沈郎君。但我可担保,他与那女子断不会做出杀人害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