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娘不在理我。
无奈,我直接去问马思雨“为什么,别人都说你虎。”
你才虎,马思雨脸色一变“我要是虎,你就是彪!”
说完,甩脸就走!我这是得罪谁了。。。
这一夜我都没闲着,重新梳理着所有细节,回到山神庙认真查了一夜的书。终于摸准了当初,用来镇宅奠基的东西,难怪风水师说它生性凶猛。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白老虎,经过胡九娘的提醒,我查到这应该是彪。
所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通常母虎只产两崽,极偶然的几率,才会生出第三崽,这便是彪。
彪因先天不足,大多瘦小孱弱,母虎便不认这么个儿子,不喂它奶,还踢咬,驱赶,甚至将它叼到饿狼出没的蛮荒之地遗弃。
被遗弃的小彪,当然也成了众兽之敌,倍受凌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会夭折,很少能生存下来。
可一旦生存下来,那彪就极其威猛凶残。尽管它在炼狱般的环境里长成,经常饿得吃枯叶败草、动物残尸、啃泥土石块、喝污水脏泉。尽管常年老疤新伤不断,为了活命,只能和凶残的野兽搏杀。它叫声似狼嚎、如狮吼,且具备各种猛兽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长大第一个袭击的目标,就是曾经想致它于死地的生母,紧接着就是被母虎备加宠爱的两位兄长。
彪没有感情,因为生活只给了它仇恨,仇恨所有的兽类,尤其称霸森林的庞然大兽,但凡有恶霸出现,它即闻风而至,血战到底却并非为争夺什么。搏杀后往往无暇舔血、吟伤,即奔向另一个战场。它经常受伤,浑身没一块完整的皮毛,死后也找不到一块未断的骨头。
回想村长家的风水布局,有异于寻常风水师的手笔。那当年的风水师,就极有可能用了一只彪奠基镇宅。冥冥中,驱策它为马老板开路得志。
我也细想过马老板的邪症,还真有些像彪,那病态还有捕食的凶残。当时二楼明明有鸡兔,却还是想出门去赵家,因为他的目标是咬死怀孕的母兔或幼崽。前面在上京,也是扑咬孕妇,孩童。这都是彪的仇恨本性。
下午,我准备好了一切,吃完饭就带齐东西去了村长家。
刚进门,马思雨就焦急的问“你今晚有把握吗?”
“出马看事,没有绝对的保票!”
这是说话的规矩。
我随即去了二楼卧室。。。
此时,马老板还真就如同一个命悬一线的病人。我推开窗户,在卧室内摆上香炉灵牌,再以红布遮盖。取镇魂铃用红绳串联,以北斗七星的样式悬挂在他头顶。在用南斗六星的桃木剑,垂挂在卧室门口,随即掐诀念咒。
咒落,窗外疾风吹入,吹响了镇魂铃,也转动起了桃木剑。我还顺手从二楼的鸡兔中,挑选了一只冠子最红的公鸡。
可这原本精神的公鸡,我刚给它贴上马老板的生辰八字,顿时犹如困倦一般垂下脑袋,眼睛再无半点神韵。我将公鸡绑住双脚,放到门口垂挂的桃木剑下。
能行吗?马思雨看着都担心“昨晚用这绳子绑住他都没用,你今天这样,能困住他吗?”
“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