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确有,咱们杨家庄的地气确实独特,令人回味无穷……”
杨大庆的话还未完,贾林强便挥手打断了他的叙述,显然不愿在这泥土之事上多做纠葛。
“如果你想要品味家乡的气息,大可回到杨家庄去闻个够,若是在车轮旁蹲守,我还不得误会你是企图窃取仙骑的修士?”
贾林强摇头苦笑,对于杨大庆的奇特爱好颇为费解。
杨大庆忙解释道:“林强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自从昨日你返回杨家庄,我就一直在暗中跟随你。”
原来自那天起,贾林强归乡探亲,直至大年初一重返杨家庄,杨大庆便想找时机与他会面。可贾林强当时回的是岳母家过年,直到今日才出现在杨家庄。杨大庆欲寻贾林强时却现赵春牛在场,遂选择隐忍等待二人独处的机会。
待赵春牛离去后,杨大庆以为时机成熟,便尾随贾林强,岂料对方骑上法器般的双轮飞驰离开村庄,他以肉身之躯自然无法追赶,最终失了贾林强的踪迹。
于是,他推测贾林强可能会到镇上的清虚观就医,便赶往观内。果不其然,他在观门口并未找到贾林强,揣测他或许进了诊室,于是便试图通过辨别车轮上泥土的气息,找出贾林强所乘的那一辆飞梭,也因此闹出了刚刚被贾林强误会成偷车修士的一幕。
贾林强连连感慨,这少年果然天赋异禀,竟能仅凭一抹地气之味锁定目标飞梭,恐怕连那些专司嗅觉神通的妖兽都难以企及啊。
“罢了,你这两日找我,想必是为了你大哥杨大福的事吧。”
在杨家庄众多住户之中,像杨大庆这般日以继夜跟随着兄长出没的人,贾林强实未见过。
杨大庆终于等到与贾林强相见,却又一时语塞。
贾林强微微摇头:“你要我为你哥求情,助其获得宽大处理,只怕你找错了对象。此事与我无关,受害者杨支书虽已苏醒,但却变成了痴呆。”
“痴呆?你说的是杨支书大人?”
杨大庆瞪大眼睛,满是震惊之色。
杨雷刚刚醒来不久,尚未回到杨家庄,关于他变痴的消息还未传开,就连贾林强也是在清虚观内才得知此事,至今仍不敢相信,估计村民们知晓后也会倍感震惊和难以接受。
“没错,其实我也正打算去找你谈谈此事,你哥与杨支书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以至于不惜痛下杀手?”
贾林强疑惑地看着杨大庆。
置于生死边缘,若非深仇大恨或是逆天之罪,贾林强实难想象杨大福会有斩杀同宗族弟杨雷的决绝。
杨大庆立刻显露出萎靡与哀戚,嗓音中带着泣音道:“我全家都愧对杨堂主。”
他轻轻抽搐了一下鼻子,缓缓说道:“我并非前来为兄长求情,他入狱确属咎由自取,然而此番灾祸的源头并非仅他一人,我亦无意袒护,他的确有所牵涉,这是事实,然而此事罪责不应由他独自承担……”
话至此处,杨大庆显得有些迟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继续说:“我想告诉你另一桩事,一件关乎天地法则的大事。”
贾林强见他神情郑重,便抱臂而立,饶有兴致地询问:“你说吧,究竟何事这般重大?”
就在此刻,有人高呼一声:“大庆,你怎么在这儿?”
贾林强转头望去,原来是赵春牛。
赵春牛将手中的灵兽代步车随意倚靠在墙壁上,疾步走向前来。相较于杨大庆为何在此地,贾林强更关注赵春牛为何会突然出现。
“春牛兄,你怎么来了?”
贾林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