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单。而那接单司机由离着他有好一段距离,需要等上好一段时间才能抵达。来往的出租车没一辆空车,翻了通讯录找有车的朋友,却发现这些人要不是回老家,要不就是出去玩了。
就在方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捏着手机不停地刷那司机跟他的距离,一个劲地催促对方快些的时候,一辆私家车在方夏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面容冷硬的男人从车上了走了下来。
方夏抬眸,扫了那男人一眼,觉得对方那张脸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到对方走到他面前站定,方夏总算在记忆中找到了跟这个男人相关的信息。这不是貂皮大衣家的那位律师吗?
“方大师。”
对方礼貌地出声地方夏打招呼。
“我不是大师,我叫方夏。”
方夏说完,看着男人微微蹙眉,时间隔得有些久,他跟这人也没什么深刻的接触,一时间记不起这人叫什么了,“那什么……律师?”
“我叫李景杭,之前你和耿大师帮过我家。这次是事务所接了一起油画作品侵权案,过来c市工作的。”
那人主动解释道,“之前我妻子的事,还有……我母亲的事,一直想找你和耿大师道谢,却被一些事情耽搁了。”
李景杭里面穿着一件短袖t恤,外面随便套了一件灰色的外套,脖子上露出一截白色的棉线绳。这是家里又亲人过世,才会佩戴的白绳。
方夏的视线在那截棉线绳上微微一顿。
耿书郸之前说过,李景杭的母亲时日不多了,这应该就是……
李景杭的察觉到方夏的视线,抬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摸,便摸到了那根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白绳。嘴角一凝,眼底露出些许悲伤。
“我妈……在上个月中旬的时候过世了。”
李景杭苦涩地提了提嘴角,笑容却最终没能成型,“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耿大师临走前,为什么特意嘱咐我多陪陪我妈……”
“节哀。”
方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他现在也没心情安慰人。侯朝清现在还情况不明,他现在急着赶过去,但他叫的那辆车现在却还没过来。
嗯?车?方夏的视线一转,落在李景杭停在路边那辆车上——这不就是车吗?!
“耿大师之前买那件貂皮大衣的5000块,我想还给他,他人……”
“耿大师不在!”
方夏急急地打算李景杭的话,继而问道,“你现在有空吗?”
“有……”
“帮忙载我去一个地方。”
方夏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李景杭往那车边走,“快快快,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