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放软身段,但绝不会让自己变得卑微。
就如此刻,她心里再痛再难受,她也不会表现出来,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唇角梨涡还若隐若现。
不过,至始至终都没看傅砚承一眼。
添完水,徐鸢拎着暖水瓶往外走。
从徐鸢进来,傅砚承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薄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可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又心口发涩。
直到看到她转身出去,那一刻,他心脏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绞住,网越收越紧,绞得他心痛如麻。
他后背紧绷,抓着椅背的手臂青筋鼓起,要起身追出去,门却已经被她咔哒一声关上。
那一声仿佛敲在他的心尖尖上。
追出去解释了又怎么样呢。
长痛不如短痛罢了。
芳芳还在房间里,见状开口道:“傅队,徐鸢她被向兵给糟蹋了,她……”
“所以呢?”
傅砚承直接打断芳芳的话,寒眸厌恶地盯着她,声音冷得像地狱一样森寒,“我喜欢的人,怎么样我都喜欢。我不喜欢的,比如你,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存在,就让我厌恶。”
芳芳脸色唰地涨红,从脖子一直红到头顶,整张脸好像被架在火上烤。
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没法再在房间待下去,起身拉开房间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房间一连出去了好几个女同志,刘梅看向徐鸢:“怎么回事,里头到底是谁呀?”
徐鸢表情如常地报了傅砚承的名字。
刘梅眼神疑惑,“那不应该啊,好些女同志专门为傅队长来的,怎么个个出来都跟见鬼一样呢?”
徐鸢摇摇头,“不清楚。刘姐,我去给别的房间添水了。”
“你去吧,我先不给那位傅队长安排女同志了。”
刘梅点点头,转身去帮别的男同志安排了。
房间内,傅砚承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终于是没有人再进来。
他抬手看了眼手腕的表,这次领导下达的命令,让他在房间里面待够半个小时,还有二十分钟他就可以离开了。
刚放下手腕,房间门又被推开。
四目相对,男人清俊的声音响起:“砚承?你也在这儿?”
靳昭诧异地看着房间内的傅砚承。
傅砚承抬抬下巴,冷声道:“你不是也在这。怎么,上次的相亲对象没看上你,被甩了?还是你想脚踏几条船?”
靳昭听着他明显话里带刺的语气,有些狐疑,这不像他一贯的风格,不过还是解释道:“上次相亲就是个误会,人家女同志有对象,两个人感情很好,而且都快结婚了。”
“结婚?”
傅砚承冷冷挑起唇角,黑眸闪过微不可查的暗光。
靳昭:“是啊,她应该很爱她对象,上次还特地告诉我,打算跟她对象结婚。”
“是么。”
傅砚承唇角弧度扩大,心跳抑制不住地快了一拍,接着砰砰地越跳越快。
靳昭道:“我没相看成功,你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没有。”
傅砚承迫不及待地起身,下巴朝刚才坐的位置一点,“走了,这位置让给你了。”
说完,他长腿几迈,人已经旋风一般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