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22日。”
“在这以前,你是否来过上海。”
“没有。”
“请你出示22日抵达上海的火车票据。”
“……火车票被检票员收走了。”
“既然你的听力有问题,你怎么跟仲小姐联系的?”
“通过手机短信。”
“请出示你的手机。”
“……被偷了,警方说正在寻找。”
“那么也就是说,你所说的,你是应仲小姐相邀来参加她的婚礼的说法,完全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只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的,是不是?”
“……不是,我是来参加燕燕的婚礼的。”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手机短信的话,通讯公司应该有记录可以查的。”
“……很遗憾,通讯公司出具的只是信息发送的时间,而不是具体内容。那么,还有其他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没有了。”
“你的父亲是仲氏医院的院长仲绍杰?”
“是。”
“那么你认为如果你的父亲发生什么意外,仲氏医院的继承人会是谁?”
“对不起,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坐在审讯台前的男人温和地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好。”
他说,“其实你有证据的你知道吗?你和仲燕燕交流的内容,在你们的电脑的聊天纪录里可以找到,只要再获得网络公司的旁证,就是有效的。可问题是,根据昆明火车站的反馈,你一个人却买了前后两天到达上海的火车票,你怎么解释?”
“……我买的是22日抵达上海的火车票,我也只拿到了一张火车票。”
“诡异两张火车票,刚刚抵达上海,火车票也不见了,存有交流信息的手机也被偷了,然后,据说要来接你的妹妹,同时又是阻碍你成为一家著名医院继承人的这个正牌继承人,她却遭遇车祸了,再然后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药物出现在仲小姐的药水里,偏偏又是厉先生你在现场救治,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而那么多的巧合都聚集在一个事件里,厉先生,你认为这样的几率有多少?”
厉南星慢慢把视线从打着手势的聋哑翻译身上转向那个面目隐藏在灯光阴影下的男人,“利用数学的几率概念来审理案件,是荒谬的。”
“……”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花满楼走了进来,“我是厉南星的辩护律师,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问我,我已经办好了保释的手续,现在请把我的当事人交给我。”
男人慢慢地从审讯台前站起来,依旧斯斯文文地推了推眼镜,“花满楼你不用那么紧张的,该问的,我已经问得差不多了。看,你的当事人好好的,一点皮都没有蹭破……”
“叶孤城,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就好,不要牵连别人。”
“答对了,我就是冲着你花满楼去的呀。”
叶孤城笑笑,“越是无辜的人,我就越是要牵连给你看……怎么,很难过吗?啧啧啧啧啧啧……这样子心软的你,怎么配得上那个人啊,怎么站在他的旁边啊?”
“叶孤城!”
“噗~~~~好了好了,我走了,过几天我们法庭上见。”
叶孤城温和斯文地向厉南星和做翻译的助手点点头,然而在经过站在门口的花满楼的身边的时候,他蛇毒一样阴狠的话语滑入花满楼的耳中,“你就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却因为你而深陷地狱的人,怎么被我玩死吧。”
厉南星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而在他的身旁,一边坐着一位优雅窈窕的警花,一边则是一个满头五颜六色的漂亮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