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对我的表现是满意的。】凌昭看一眼范文欣,【可能只是我自我感觉良好,你更喜欢范秘书的应酬方式。】
范文欣情急之下张嘴:“凌昭!”
凌昭冷淡扫她一眼,手指挥舞起来,不给她插嘴的机会。
【你不喜欢我,你可以直说,为什么要丢下我呢?这种惩罚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最怕——】
她的情绪到高点,嘴唇随着情绪张大。
“吵什么!”
霍母被惊动,揉着太阳穴缓缓走下楼梯。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凌昭高举的手停顿在半空。
霍母没睡好,做了半宿的噩梦,倦色使她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但她看向凌昭的眼神凌厉如箭,震慑力十足:“你让所有人找你找得人仰马翻,你还有理了?”
凌昭合上唇,手臂也无力的垂下。
她吵了吗?
如果她有声音,就不是这样了。
她没再看霍奕修,拎着脏兮兮的裙子上楼,把所有人抛在身后。
走到楼梯转弯处,听到楼下范文欣委屈的说话声:“奕修,阿姨,对不起,是我大意,没有仔细查看,昭昭对我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奕修,是我的问题,让你承担了昭昭的怒气。”
“你对不起谁了。”
霍母握着范文欣的手,往楼上瞟一眼,“酒量不好还敢喝那么多酒。自己喝飘了,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骨子里遗传的坏毛病……”
声音渐渐远去,凌昭紧紧握着楼梯扶手,指骨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霍母话里有话,别人听不懂,可凌昭听得懂,霍奕修也听得懂。
经历过十四年前那件祸事的人,都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凌昭的脸色惨白,最终她惨然一笑,都死过一回了,她还生气什么呢?
她都可以把年少时被父母抛弃的事情拿出来粉饰她的谎言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呢?
腿脚灌了铅一样,她回到房间。
为了让谎言有证据支撑,她把项链放在医院的花坛里,沾上泥土,自己还在草坪上躺了会儿。
望着镜子里脏兮兮的自己,她的心脏还在快跳动。
分不清是谎言,还是被霍母气的。
洗完澡出来,床头柜上多了一碗粥。
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凌昭为了让谎言更真实,温明瑞买的粥没有喝,洗澡时有很重的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