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萱见怀月被训,也立马心疼了:“是啊,怀月是一片孝心,夫人您。。。。。。。”
宋云初蓦地打断她:“宁姑娘,这是侯府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宁素萱心口一紧,眼眶蓦地发起酸来。
任柏远怒道:“云初,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对宁夫子这么说话?”
宋云初嗤笑:“那我应该怎么说话,侯爷你教教我啊?怀月是我女儿,我管教我女儿的时候,轮得到不想干的人来插嘴吗?”
任柏远见宁素萱神色难过,又心疼又生气,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道:“宁夫子不是外人。”
宋云初扫了一眼宁素萱,笑道:“我才是怀月的母亲,她是谁?我们侯府聘请的夫子而已,要是教得好,我便继续让她教。教得不好,再让怀月干出这样丢侯府脸的事,就给我滚出侯府,我侯府不养闲人。”
宁素萱难堪极了,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
明明她才是怀月的亲生母亲,她才是最有资格管教怀月的人。
宋云初算什么?
宋云初的男人、女儿都是她的!
有这么一瞬间,宁素萱想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她想看宋云初痛不欲生、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越想越激动,宁度萱眼中流露出兴奋来。
“母亲,爹爹你们别为我吵架了,都是怀月的不好,是怀月的错。”
任怀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任柏远立马心疼地哄她,宁素萱也慌了。
任柏远怒斥:“宋云初你如今越来越像一个泼妇了,一点教养都没有。”
“侯爷如今倒是会说这话了。”
宋云初抱起手臂。
这些年她当着端方娴熟的侯门主母,任柏远怕是忘了以前她是什么模样了。
镇国公府明媚张扬,骄纵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何曾看过别人脸色。
宋云初勾起唇:“当初在我镇国公府门前跪着求娶我的时候,可是说不管我什么样,你都喜欢的。”
宁素萱脸色一白,心口剧痛。
当年任柏远求娶宋云初,是她心中最不能提的痛苦。
明明他们两先认识的,任柏远该求娶的也应该是她!
可最后侯门主母的位置却被宋云初占去了。
宁素萱这样一想到这些,就痛不欲生。
任柏远不敢去看宁素萱,他急忙吼道:“宋云初你胡说什么?”
宋云初道:“侯爷敢说不是这样吗?我爹我大哥他们可都是看过侯爷,当时下跪求娶的样子,京中有不少百姓也还记得呢。若不是侯爷诚心,我也不会下嫁给侯爷。”
任柏远当然不敢说不是,如今他还没渗透进宋家军中,他还需要镇国公府女婿的身份。
见任柏远没反驳,宁素萱身躯摇摇欲坠。
宋云初又笑了出来:“好了侯爷,我们夫妻两何必为一个外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宁夫子是有文采的,只要她好好教导怀月,我不会将她赶出府的。”
宋云初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仿佛宁素萱只不过府上养的阿猫阿狗,她既可以给她一口饭,也能将她扫地出门。
宁素萱心口锥痛,脸色越来越白。
见宁素萱难受,宋云初才痛快了几分。
看来这两人之间也没那么坚不可破,只要适当挑拨,还是能攻破的。
至于任怀月,讨得了小皇帝喜欢又如何,她一样要她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