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时眠慢慢地平息情绪,跟着裴寒声回到客厅。
裴寒声买了点鸡翅和五花肉,准备烤给时眠吃。
裴寒声回来了,时眠也不缠着他,又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靠在墙角捣鼓自己的东西。
五花肉最先烤好,但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
看着裴寒声忙前忙后的身影,江宁辛不由地叹了口气。
因为无论是五花肉还是鸡翅,时眠最后也只是咬了一口就不吃了。
江宁辛边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边看了看裴寒声忧愁的神情,他安慰道:“起码也咬了一口,没有完全白费你的心思。”
不料裴寒声却是在自省,他说:“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
不仅不肯吃饭也不肯睡觉
江宁辛已经心力交瘁,没精力帮裴寒声纠结这些了。
他打了个哈欠,说:“我今晚睡哪儿?”
裴寒声指了指楼上的位置:“客房,干净的。”
江宁辛站起身来,边问道:“那时眠睡哪儿?”
裴寒声毫不迟疑地说:“我们以前睡的主卧。”
江宁辛嘴角的一抹笑意凝固了,哪怕是一直在尽力修复裴寒声和时眠的关系,也无法抹去他心仪时眠的事实。
偶尔听到这些信息,江宁辛还是会难过的。
但他向来擅长隐藏真实的情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有什么突发状况就喊我,我先去睡了。”
裴寒声淡淡示意,在江宁辛去休息后,他便来到时眠的面前,准备劝他去休息。
倘若时眠不是看起来病怏怏的,会给人一种精力充沛的错觉。
坐了一天的车,油盐不进,现在更没有去睡觉的打算。
裴寒声没有强迫他,而是耐着性子问他:“不困吗眠眠?”
时眠摇了摇头。
裴寒声说:“不困的话也到点休息了,不然明天没有精神。”
时眠抬头睁着圆圆的眼睛和裴寒声对视,但就是没有松口说去休息。
裴寒声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起了一个飞行棋子。
顿时,他捕捉到了时眠的眼睛亮了亮,盯着这个棋子,又看了看裴寒声。
裴寒声错愕了一瞬,问:“你想我陪你玩这个是么?”
时眠点了点头。
裴寒声心酸道:“好,我们一起玩。”
在裴寒声陪着时眠玩了一局之后,时眠终于愿意放下这些棋子,主动跟裴寒声回房间。
只是回房间后也不休息,就坐在窗口看夜景。
裴寒声也依着他,搬了张躺椅放在窗口的位置,让时眠坐在上面慢慢看。
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时眠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裴寒声将他抱到了床上去睡,其实,每次和时眠肢体接触的时候,裴寒声心中的酸楚都无处可藏,时眠好瘦,比他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还瘦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