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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就一定要是这个人吗？
在国外，林峰和傅凯也是这样问的。
在他的病床前，傅凯红了眼睛，几乎是怒吼，“纪聿南，就非他不可了？”
林峰那时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他是你的仇人，是害死你爷爷的人。”
“每当你意识到你有多爱他，你就会有多厌恶自己，你和他在一起，你只会跟他一起下地狱！”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药水滴落的声音和现在水滴楼下的动静，是一致的。
纪聿南看着坐在沙发上满眼通红，几乎要疯了的林峰，淡淡道：“是啊。”
如果要下地狱，可以。
但，请你跟我一起。
“我……”
林峰说不出一句话。
他捂着脸呼吸声沉重，纪聿南静静地等待着。
“纪聿南，你能承受真相的残忍吗？”
真相的残忍，他已经品尝过很多次了。
纪聿南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
林峰嗤笑一声：“你做不到，我了解你。”
他凝望着纪聿南。
“谢熠就是姜春生。”
林峰的声音再次闷在掌心内。
“那场大火里的人都住在了谢氏集团赞助的医院，姜春生就是其中的一个，但那场大火烧得太旺，能核实身份的文件并不能都匹配。”
“姜春生的身份是在你的案子出现后才核实的。”
林峰说到这儿，声音都颤抖，“这些年，你的学费、公司的贷款、那些单子，都是谢熠在操控，调配，甚至给你高于市场的价格。”
“嗯，我知道了。”
纪聿南平静地回答。
他心里翻滚着一场海啸，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察觉。
“没有了吗？师哥，别撒谎，我讨厌谎言。”
纪聿南再次求证。
他宁可粉身碎骨，也不想这样钝刀子磨肉。
林峰的眼神里满是不忍，他偏过头：“沃特教授，最初是因为谢熠的委托才格外地关照你，德沃特教授是季佩慈在国外的老师。”
“但德沃特教授后来很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他，是因为纪聿南你真的很好。”
林峰后边的话没有进入纪聿南的大脑，他的大脑只接受了前半句。
如释重负地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谢熠真的很厉害。”
纪聿南苦笑道。
林峰逐渐靠近，他的脚步落在身侧时，纪聿南缓缓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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