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和的眼睛迸发吃蛊人的光亮,反手将男人压在沙发背上,一字一句道;“纪聿南。”
“他不适合。”
男人攥着池春和的手臂把人扯到怀里,附耳道:“池总,是在勾引我吗?”
“我做什么不是在勾引你,二十几年也没成功过。”
池春和说到这儿,脸上的神情凝重嘴角下压,有些不满地喝道:“别让罗斯来,我讨厌他。”
男人伸手抚上池春和的脸颊,“池总,没有罗斯先生,就没有池春和。”
“乖孩子,才有糖吃。”
鲜有地,池春和眼神躲闪,转身松开男人,声音里有些迟疑。
“这对我来说,早就不适用了。”
男人走到池春和的正前方,手掌在池春和的脸颊上轻轻地拍了拍,“真的吗?”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男人长得俊朗但轮廓却柔和,气质温驯,眼睛炯炯有神,笑起来时嘴角淡淡地酒窝深陷。
“再拖下去,池总很快就会记得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池春和的脸色黑沉,攥着沙发的一角,牙关咬得直打颤。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里,池春和浑身泄力顺着沙发椅背滑落在地上,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漫长的黑夜被阵阵寒风包裹,天穹好似被掀开一般,露出一缕灼目的光亮。
纪聿南夹着烟站在窗口。
“傅凯,你在忙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闷,“没有,你的乱摊子没处理好,我哪敢睡觉啊。”
风吹得纪聿南发丝凌乱,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一步一步轻柔地走过去。
打开门,床上的人睡得沉。
纪聿南才算放心,回到了窗口,低声道:“这些年你和国内的工厂的负责人见过面吗?”
“没有,我出国十年,压根没回去过啊。”
傅凯声音里满是疲惫,“大哥,你卡里的钱到底有着落了没有啊?”
纪聿南嗯了一声,“我知道,不是谢熠。”
电话那头被这个回答直接施法沉默了。
“那我给你说另外一种可能,你说的那个人的确有可能跟温柯有关系,但我还没弄清楚,”
“你先说。”
电话那头的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半个多小时,纪聿南把他那些零碎的废话摘掉,总算是听懂了。
温柯的妻子在他30岁那年就死了,他没有孩子,但温柯有可能有个私生女。
叫温禾。
温禾是加拿大人,26岁的时候和国内的地产大亨黎城结婚,温禾29岁那年因为难产去世了,后来国内房地产不景气,黎城全家都移民了加拿大。
“难产,是有孩子还是没有。”
“不知道,我现在就查到了这些。”
纪聿南估算了一下温弥彦的年纪,差不多,于是问道:“我觉得温弥彦就是温柯的外孙。”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这些消息都是我花钱找人打听的,也不是什么都能问到。”
“但我有个确切的消息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