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中,他發現這些?酒店的員工確實沒閒著。
他們穿著白天的衣服,舉著手電筒在?二三樓間進行「巡邏」,面帶和善的微笑。
但?另一隻隱藏在?光線後的手裡,提著斧頭、手拉鋸、花園剪等兇狠殘暴的武器。
明儀陽已經不懷疑這些?人的精神問題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有病。
他與?迎面而來的清潔工擦身而過。
行走時帶起的風,讓高度敏感的清潔工立刻用手電筒朝他掃去——
光線打在?了牆壁上,那裡空無一物。
疑惑的清潔工走過去摸了摸牆壁,反覆確認沒人以後才緩慢離開?。
老黃銅鎖對於明儀陽而言沒有開?啟難度,可?鐵絲剛伸進去,他就感覺不對。
把鐵絲抽出,他直接握住門把下壓,木門居然就被打開?了?!
咽下胸口升起的詫異,他側身從木門縫隙間進入,隨後擰著鎖將門合上,再慢慢地?控制著力量讓鎖扣回?彈。
從始至終沒發出半點聲響。
手中髮絲化作金紅火星燒灼殆盡,只餘一抹不似火焰的冷意殘留在?掌中。
他和言祈靈同時露出真實的身形。
言祈靈突然割頭髮的時候他還莫名其妙,直到言祈靈告訴他自己?的頭髮能讓人隱身。
明儀陽覺得跟這個人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在?經歷瘋狂。
他就那麼信了,用打火機點燃了頭髮拉著人出來。
好在?言祈靈確實沒有誇大,這撮頭髮的好用程度完全出他想像。
沒等對方說什麼,他帶著點自嘲和隨意,按捺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我知道,這又是言老師的秘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先?辦正事……剛才進來的時候,木門沒鎖,一擰就開?。」
似乎是有人故意想把他們放進來。
辦公室還算大,擺了條長沙發,除此以外沒有可?供休息的地?方。
這裡沒有經過整理,還維持著主人離開?前的狀態,桌面紙張散亂,桌角和桌底則堆著一摞摞紮好的文件。
書桌兩邊夾著比人高的檔案櫃,他們要?找的備用鑰匙,應該就在?這些?檔案櫃之中。
青年的瞳散出幽微熒紫。
突然,他的視線頓住,直接走到了內側的檔案櫃前,伸手扭住了柜子的把手。
這鎖對明儀陽來說不算什麼事,他甚至用不上鐵絲,上下一錘門鎖,然後貼緊輕扭,鎖就咔噠打開?。
只是,那裡面沒有堆積如山的檔案或者?雜物,而是淌出一汪清水,淅淅瀝瀝地?浸入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