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没想到能撞见这么一场好戏,视线扫过宁执,落在柳清漪身上,冷漠道,“闺阁小姐擅闯男子府邸,国舅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吗?”
柳清漪双眸盈泪,道,“清漪只是想太子哥哥了,您都好久不来府里了。”
“举止轻浮无状,国舅真是教的好女儿,看来是在府里待的时间太少了,不如孤参上一本,直接送国舅回府养老,如何?”
沈屿甩袖,与她拉开距离。
“不要!太子哥哥……殿下,清漪错了,求您不要生气,更不要惊动父亲!”
连累父亲丢了官职,她会被打死的。
“滚出去。”
从小没听过重话的柳清漪眼泪簌簌直落,她看了眼在旁边云淡风轻的宁执,抿了抿唇,捂着脸跑了出去。
厢房恢复平静,萦绕着掉马后的尴尬。
但沈屿却不觉得,反而先制人,“你认识孤?”
“刚认识。”
宁执嘴硬中。
“花楼?赎身?”
沈屿步步逼近,“宁相给孤解释解释?”
既然瞒不住,他索性拿身份压人。
宁执内心:我的灯下黑呢?怎么进贼窝后还掉马了?
“殿下智敏,自然知道臣为何会在花楼。”
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被你给关里面了吗,装吧装吧,他已经懒得拆穿了。
沈屿见他毫无畏惧,神色冷了下来,“你不但没死,还造谣于孤,该当何罪。”
“殿下囚困当朝丞相,又是何居心?”
沈屿面无表情,“谁给你的胆子质问孤?”
宁执上前施礼,笑盈盈道,“殿下居心叵测,臣也居心不良,该是一路人。”
这话说得有意思,沈屿重新打量了他,见他不卑不亢,倒是有一副清贵皮囊。
宁执任他打量,“臣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你要什么?”
沈屿仍有疑心。
“臣求明主临朝,求天下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