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
“啪。”
她关了灯,几乎同时,也松了手。
江织扶着墙站直,鼻间都是陌生得让他烦躁的气息,没了灯光,他在昏暗里找那双眼睛:“你要干什——”
“别说话,我要是用了力,你会很疼。”
她的力气比正常人大很多很多,轻轻捏一下,他就会很疼,可能还会把他捏坏,周徐纺想,她要轻轻地,不能让他大叫。
江织喉结又滚了一下。
从来没有哪个异性,离他这么近,这样强的侵略感,令他极度不适。
“离、离远一点。”
周徐纺沉默了一会儿,离远了一点。
想了想,她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场务给的绷带,用牙齿叼着一头,单手去缠手臂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伤口。
黑暗寂静的休息室里,呼吸声很重,是江织的。
他缓了很久,不动声色地摸到了灯的开关。
刚要按下去,周徐纺听到声音,立马捏住了他的手。
咔擦!
江织倒抽一口气,疼得脸都白了。
周徐纺愣了一下,松开:“疼吗?”
江织手腕僵硬着,一动没动:“你说呢?”
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应该很疼,毕竟,她力气那么大。
周徐纺把手臂包好,然后开灯,往后退,尽量离受害人远点:“对不起。”
江织被气笑了:“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
他说得有道理,周徐纺没有反驳。
然后——
江织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