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赢了,”
海姆达尔叹气,“亲爱的,赶紧对自己用一个泡头咒,咱们下潜回去吧,说不定速度快的都已经要找来了。”
暴露在空气下的皮肤针刺般的疼痛起来,海姆达尔知道这是身体在对他发出渴水信号。
出乎海姆达尔的意料,这姑娘用泡头咒很熟练,不一会儿,他们再度潜了下去。
泡头咒能够提供的空气有限,为了省着点用,小姑娘能不说话尽量不开口,海姆达尔只能通过她的嘴型连蒙带猜,经过一番艰苦沟通,他大致了解造成目前局面的前因后果。
总的来说是这姑娘自己不好。
海姆达尔对赛前集合的最深印象是罗恩和拉文克劳的秋张,这水草姑娘可能是后来才到的,他的记忆断在喝了那杯味道有些古怪的茶那里。
问题就出在那茶水中,根据水草姑娘自己的解释,她虽然喝了,但悄悄吐了大半,因为她来的时候看见房间里躺着仨人,周围的教授表情古怪,她起初不愿意吃任何东西,马克西姆夫人当她不懂事,用不怎么高明的谎话欺哄她,轻易被她识破,于是越来越害怕,人一害怕警惕心就会空前高涨,所以没敢把茶水喝的太实在。
具体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无从得知,也许,他猜测,没喝实在的后果就是苏醒的比预期要早。
另二位就是喝的太实在,至今绑在水底神魂不知。
“我是怎么醒的?”
“我们的巡逻员给你喂了白帆船。”
海姆达尔闻言回过头去,看见桑布领着三只全副武装的人鱼游了过来。
水草姑娘缩着脖子,藏到海姆达尔身后。
原来她怕人鱼,想到刚醒来时的情况,海姆达尔恍然大悟。
“你看,能不能给她也喂一个?”
海姆达尔还是很有同胞爱的。
“我不要,我不要长鳞片。”
这姑娘有点不识好歹,而且还误会了白帆船的作用。
桑布和三位人鱼兄弟看在海姆达尔的面子上没有和她一般见识。
可能小姑娘意识到自己是弱势群体,很有警戒心的和人鱼拉开距离,游到一边去了。
发现桑布看自己的目光又开始闪闪发亮了,跟在它后面的三位人鱼兄弟也澎湃的不行,海姆达尔不自然的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白帆船见效的比较慢。”
桑布的言辞充满了遗憾,它们都巴不得海姆达尔永远变不回去。
海姆达尔听了心里一动,也许白帆船的返祖药效对人体的作用极其有限,多用之后自身会产生“抗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种药在返祖方面的功效就更显渺小和不确定了。
又和桑布说了一会儿话,海姆达尔词穷了,人鱼不像人类,它们的交际方式不包括相互耍嘴皮子,桑布还肩负着巡场的重任,它在这里等着海姆达尔归来就已经很玩忽职守了。
目送桑布和三只人鱼离去,海姆达尔转过头来,发现水草姑娘正一边拽着水草一边发呆,海姆达尔靠上去问她冷不冷,小姑娘顿时目光如刀。
她好不容易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渐渐忘记气温对她的影响。
海姆达尔自知理亏,顺从的让她剜了几眼。
小姑娘看向飘在他们头顶上的罗恩和秋张,又开始利用自欺欺人来傻等。
百无聊赖中,海姆达尔掏出怀表看了看,当看见表盘底部那圈夺目的深红色变得暗淡无光,顿时懊恼不已,他又忘记自己在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