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什么时候种银杏了?”
丁香扭过脑袋往自己背后瞧,好像只有这一片。
南栀注意到银杏叶上不规则的洞眼,转念一想将叶片放在太阳下。
影子落在南栀的手心,那些洞眼排列成三个字。
珍宝阁。
南栀让木香去套辆马车,又让丁香乖乖在家守着院子。
“若是夫人问起我去了哪里,就说喜鹊偷走的那套头面原先在珍宝阁清洗过,我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丁香也想跟着去,南栀却说她待在家里才安全。
珍宝阁内琳琅满目,来往的夫人无一不是穿金戴银。
南栀被带上二楼的雅间。
雅间内茶香萦绕,早有一玄衣男子坐在桌边,举杯饮茶。
再一次看到6凌舟,南栀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见过大人。”
6凌舟注意到南栀刻意的疏离,也并不在意。
他举起茶壶为南栀倒茶,道:“喜鹊不见踪影,住在她家隔壁的李家母子昨晚双双毙命。”
南栀端茶的手一抖。
“还有昨晚,季家漕运上有一个姓李的老账房死了。死前他交代了自己和李家、喜鹊里应外合,盗走账面上八万两。”
死?怕不是被人逼死的吧。
李家母子加上老账房已是三条人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面色逐渐凝重。
6凌舟忽然又道:“你知道,我为何与你约在这珍宝阁?”
南栀抬头,却依旧不敢去直视他,轻声问:“为何?”
6凌舟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喜鹊偷走的是你一套红宝石赤金头面,珍宝阁的掌柜却说,当日你送来让他们清洗的却是一套石榴石鎏金头面。”
“南栀,你早就在算计别人”
南栀闻言浑身一僵,咬着牙说道:“那又如何?许是我记错了……”
“你没有记错,你就是故意的。”
领证望着她收起眼底的寒意,道:“你不是大善人,不需要因为别人的死而内疚。”
南栀闻言一愣。
自有记忆而来,父亲告诉她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女夫子告诉她要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上一世,她到死都在做一个好人,可她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