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转身离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宁雪阁。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好好的父子,看起来像是仇人。
宁雪阁低着头,独身一人站在那里,周身萦绕着些许孤寂和脆弱。
良久,她抬头,略微迷惘地问道,“方才父亲……是想杀我吗?”
阿枳小心翼翼地望着宁雪阁,眼中满是心疼跟担忧。
幕僚朱辞也是一阵捶胸顿足,“侯爷真是糊涂啊!”
“小侯爷,您若不嫌弃在下,在下还愿继续报效您!”
朱辞拱手道。
宁雪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叹息一声,“朱先生能留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说到底还是怪我,要不是我不得父亲喜爱,您也不会因为仗义执言,险些丢了命。”
朱辞就是宁雪阁外祖父物色的人,很有些智计,同时也是一心想着她们母女的,由此才惹得长庆侯不快,最后展到这一步。
“这怎么能怪得着你呢,当初要不是夫人……”
宁雪阁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生,当年的事情还是别提了,这已然成了父亲的心病,是禁忌。”
朱辞摇头,却也是无奈,长庆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如今这府上还是他说得算。
他要是再公然提起那对外室母子,对宁雪阁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了,若到时候那个私生子真找回来……”
宁雪阁看了眼四周,对阿枳道,“给先生找个离我院子近的地方住下。”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他,朱辞之前也是在朝堂任职,后来虽然辞去官职,但仍与朝中人有联系。
他手里这些人,以后就会是宁雪阁的人脉,为她左右上位者的某些决定。
“先生,我们回去详谈。”
朱辞也很识趣地闭了嘴,等到了宁雪阁的院子,他才说话,“小侯爷将来可有何打算?”
宁雪阁抿唇,神色哀伤,“父亲觉得有愧那外室母子,便想着补偿他那私生子。”
“我不甘心,我自小也未曾感受过父爱,甚至父亲回京这么久了,他都没对我笑过。”
宁雪阁苦笑一声,语气笃定地道,“若那私生子真回了侯府,父亲绝不会再给我任何立足之地。”
“到时候迎接我跟母亲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宁雪阁表现的很无可奈何,但经过刚才那么一遭,朱辞早就看透了他们父子的关系。
即便宁雪阁不演戏,他也会相信他。
“只要有朱某在,那私生子绝对威胁不到您的地位。”
宁雪阁一脸感动,“多谢先生能为我着想,这是晚辈的事情,怎好让您来孤军奋战。”
“接下来您要做的,就是尽量避开我父亲。”
朱辞刚要说话,宁雪阁就笑着解释道,“有些东西,别人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辈子,我不能一直躲在你们的羽翼下,我也要学着成长了。”
看着一脸欣慰的朱辞,宁雪阁继续道,“先生在朝堂上可有认识的可靠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