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阁究竟是何人,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但这北狄将领为何如此在意她?
面具男的声音仿佛蕴含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带着令人胆寒的阴戾,“她交给你们了,随便玩,玩死了就剁成肉泥撒到她说的那条河里。”
当归有些傻眼,看着那些身材魁梧的北狄军,她也忍不住后退两步,努力消化着面具男话中的意思。
或许现在说出宁雪阁的下落,她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是这人如此残暴。
若是让宁雪阁落到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当归都不敢想象。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双手握拳,只能试着赌一把了,不成功便成仁。
她喜欢那小姑娘,万万没有出卖她的道理。
但当归也不可能平白受辱,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小屋里也有不少她布置的机关。
不说将这些北狄军尽数歼灭,但总能把人暂时赶出去吧,到时候她再放一把火,躲在密室里就行。
就不信他们敢冒着被烧死的危险冲进来捉拿她。
她确实低估了军令如山这四个字的重量,只要面具男一声令下,前方即便是刀山火海,这些北狄军也要冲。
她也低估了这些人的警惕性。
当归佯装害怕的后退,退到了装有机关的位置。
她刚伸出手,还没有启动机关,一把刀就飞了过来,将她那双手生生定在桌上,她惨叫一声,握着胳膊疼出了眼泪。
但她不敢耽误,比起被这些人侮辱,片刻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下一个就被人卸掉了胳膊,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
她没了筹码,眼见着那双粗糙的大手扯开她的衣服,周围是男人的淫笑,她死死咬住唇,满心绝望。
恰在这时,隐约的哨声传来,安安静静站在院子里的照月突然扬起蹄子,以极快的度冲了出去。
“那是她的坐骑。”
走出屋子的面具男看着撞开士兵跑出去的照顾,“都给我跟着那匹白马。”
面具男一话,屋里那些欲行不轨的北狄军立即松开神色恍惚的当归,冲了出去。
当归双腿一软,跌落在地,整个人都在抖。
有了宁雪阁的行踪,这些北狄军都无暇顾及她了,只留下了两个人看守。
这刚好给了当归逃跑的机会,她按照原计划燃起一场大火,一个死去的路人甲,不值得那样的人物费心追查。
当归紧紧握着宁雪阁的玉佩,苦笑一声,“既然都逃出去了,又何必暴露行踪呢,但愿你能顺利脱身……”
宁雪阁自然不会那么傻,照月的度虽然快,但短时间是甩不开那些北狄军的。
毕竟人家的坐骑也是千里马。
这一段时间,宁雪阁逃不到哪里去。
于是她给照月下了个指令,让它朝跟她相反的地方跑,引开那些追兵。
那个为的将领似乎很喜欢她的马儿,总归照月比她安全太多。
若是能成功将人甩开,照月会重新回到茅草屋附近等候她。
若是甩不开,她日战场相遇,她再将照月夺回来便是。
宁雪阁尽量朝草木繁盛的地方走去,刚好能隐藏行踪。
耳边已经听不到马蹄声了,只是没走出多久,她就看到了茅草屋的位置燃起了大火。
她驻足片刻,最后毅然决然地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