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查,你猜我妈查到了什么?”
喻晓哭着笑出了声,声音中带着彻骨的恨意:“查到他喻文功,竟然还有个儿子,就比我小半岁!”
“他跟我妈妈,所有都是假的,全是演的,他原本就是奔着钱来的!”
“我妈知道事实后,再一次崩溃。”
“她身体不能受到大的刺激,喻文功为了让她继续病,带着那个女人和孩子,到我妈面前耀武扬威,用最脏最下贱的话骂她!”
“那时候八岁的我要跟喻文功拼命,喻文功让人按着我妈,就当着我妈面打我,打到我妈跪地求饶说什么都听他的。”
“后来,喻文功对外宣称,说我妈得了疯病,就这样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一直关到今天!”
喻晓应该从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家事,他嘶哑着喉咙,哭到停不下来,委屈的撕心裂肺。
杨帆叹口气,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沈峳一直等到喻晓慢慢的平息下来,才继续问:“他用你威胁你妈妈,后来又用你妈妈威胁你是吗?”
喻晓抽泣着,点头“嗯”
了一声。
说到这里,沈峳大概就明白了情况。
工大,不是能考上就成了它的学生,而是在入学考核没有被刷掉的那一刻才是真正走进了这个校门。
在工大,有毕业证和结业证两种证件。
毕业证是对于顺利毕业的学生,而结业证是对于中途期末考核没有通过的学生,作为他们在工大进修过的凭证。
而无论是毕业证还是结业证,在全世界各个家族的继承中,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砝码。
这是工大学子之间不成文的规定,而如今工大的学子,已经占据了全球几乎所有行业的顶尖位置。
不遵守规定的家族,等于要面临着来自所有行业顶尖者共同的绞杀!
这就是为什么工大设置了极高的录取线过后,还要继续通过严酷的体测,筛掉至少一半的学生。
每一年的入学考核,那些明知道自己过不了考核的学生,都会想尽一切办法。
但是几乎所有办法都很难起到真正的作用,因为到了考场上,大家基本都是自身难保。
所谓抱团,其实更多的是心理安慰。
喻晓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看见霍箫练习时样样成绩都是第一,于是选择了死马当活马医。
万一呢。
只要他通过了入学考核,就算后面的期末考核过不了,他也在工大进修过一学期,等他再回喻记,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妈妈一直在等我,她舍不得留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