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行拧起眉头吩咐:“你去查查,消息是否属实。”
“好。”
弟子领命再次下了山。
“师父,不必查了,我已想明白,这一日早晚都会来的。他是一国之君,即便是为了社稷安稳,也不可能不繁衍子嗣。”
杨朝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可他分明前些日子还在与你通信。”
岑思行对此事心存怀疑,他总觉得虞钦辰不会是这样做事没着没落的人。
杨朝昀神情飘飘忽忽:“罢了,我与他,注定是没有缘分。”
说完他便回了房间。
第二日醒来,杨朝昀便感觉自己好像是病了。
他只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快要喘不过气来。
岑思行着人采了草药来,煎给杨朝昀喝。
“好苦。”
苦得他眉毛拧成一团。
病来如山倒,杨朝昀整整养了半月才见好。
听说虞钦辰大婚礼已成,他将他立为王后,将他带进宫的幼子立为了太子。
合该如此。
杨朝昀能起身后,练剑愈发用功。
仿佛只有在林中挥汗,脑中全被剑法招式填满,才无暇去想起有关虞钦辰的一星半点来。
岑思行与众人看在眼里,唯有叹息。
这日杨朝昀练完剑,准时回到宗门。
却发现饭桌上的气氛很是有些不对劲。
他见师父、师兄们的脸上皆是有些伤感的表情,便想要逗他们开心:“怎么啦?是今日的菜将大家都难吃哭了吗?”
没有人笑,杨朝昀的笑容也凝固在了嘴角。
他听到岑思行说:“北国国君虞钦辰,驾崩了。”
“当啷”
一声。
杨朝昀手中的剑便掉落在了地上。
他眼眶通红,眸子里满是倔强:“不可能,你们骗我。”
师兄们不忍看,纷纷垂下头去。
杨朝昀拉住岑思行的手臂,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神情祈求:“师父,你骗我的对不对?”
岑思行怜惜地看着他:“是真的。”
杨朝昀双手骤然脱力一般沉沉垂下,眸中光彩尽失。
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怎么死的?”
嗓音沙哑。
岑思行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重的铁锤在他心上敲击:“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杨朝昀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小师弟!”
众人惊呼中,岑思行拦腰将杨朝昀抱回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