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俞书坦然与之对视,道:“父皇有意立你为后,你可知?”
“知道。”
白疏眼里闪过不屑之意,他冰凉的手指捏着杯子传递热气,唇角下垂道:“我对那老男人没兴趣,最近他找我非常的频繁,基本以床榻之欢为目的,我都用幻术骗过去了。”
“你的目的达成了,让他喜欢上来我这,冷落了皇后那里……达成了。”
白疏嘴角流露出苦涩,他一口喝下茶水,失神道:“那么,下一个计划,是不是要我当皇后了?嗯?”
“……”
祈俞书没有出声,就这么沉默的与他对视。
白疏将茶杯放下,伸出白皙的手指越过石桌去触碰他的手背,眼底深处是暗藏的悲切与小心翼翼。
他强忍情绪道:“我还是干净的,我没有被那个老男人碰过。我…我是为你而来的,我喜欢你……”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我知道人族寿命不过百年,我愿意用毕生修为延长你的寿命,只要你……能看看我。”
场面一时间宁静不已,落针可闻。
此刻下了一场小雪于空中飘散,将杯子的余温彻底化作冰凉,也让这份沉默的回应冻成冰刺,将白疏的心脏贯穿到底。
祈俞书良久的注视后淡淡一笑,他将手背上逐渐冰凉的手抓住,然后放在一旁,道:“很是抱歉,你我只是利益朋友,不掺杂情情爱爱,对吧?”
白疏垂眸的收回了手:“……”
“不需要你做皇后,你可以走了。我会给你数不清的琳琅宝石作为报酬,还会给你开辟一间殿宇在城外,方便你随时从兽界返回居住。”
“不出意外的话,今日是你我最后一面了。”
祈俞书站起了身,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聊得很愉快,那么有缘再见了。”
“祈俞书!”
白疏在他离开的背影大吼道:“你没有我的帮助,会寸步难行!我会去兽界等你,等你作为使臣抵达后,我会在旁边保护你。”
“我告诉你,你我不会是最后一面,往后生生世世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
祈俞书脚步一顿,语气不明道:“生生世世太长了,我只看今朝。”
“白疏,我并非良人,你会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