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苗文写的。
但刚才那仪式都做完了,总该给点面子翻一翻。6柚为了让自己刚才做的看起来没那么像是无用功,还是像模像样地看了看,结果还真让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内容€€€€他的名字,羊皮纸页中唯一的汉字。
相当稚嫩的笔触,是孩童才能书写下的文字。而且很明显经历了岁月的沉淀,被风化过,看起来有些灰扑扑的,不是最近才书写下的。
或许是6柚盯着那两个字呆的时间太久了。
江鹤川问:“怎么了?”
6柚指指他的名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震惊表现得不够明显,“我的名字。”
“嗯,和我写在一起。”
6柚往旁边瞟了一眼。这么说起来他旁边的名字就是用苗文写的江鹤川?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上面,谁写的?”
谁知听到这个问题,江鹤川表现得比他还要惊讶,“你写的。”
6柚重新问一遍:“谁写的?”
江鹤川的回答保持不变:“你,6柚。”
“我什么时候写的?”
6柚蹙眉,他记性有这么差劲吗?而且这个字,也不是他的字,他从六岁身体好起来之后就开始跟6老爷子学书法了,那一手字写出来,任谁见了都要夸上两句。而羊皮纸上的字看起来太青涩了,要真是他写的,那就是在六岁之前,六岁之前他……
“我之前来过这里。”
6柚脱口而出。
江鹤川那张素来淡漠的脸上出现怔愣,“原来你忘记了吗?”
6柚心里无端涌上心虚,“没完全忘。”
有感觉到一丢丢的熟悉。
其实用不着江鹤川再给他细讲,现在这情况他自己就能想通了,“我们两个的名字写在一起,是不是我们是夫妻……夫夫的意思?”
江鹤川点头承认,还不忘记提醒:“是你答应过的。”
6柚硬着头皮“嗯嗯”
两声,梳理着现在的已知信息,得出结论:他在六岁时得到了江鹤川的帮助,因此维系了生命。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难怪他六岁时一只脚都迈进棺材了,却突然好转起来。他母亲肯定是知情的。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呢?
6柚腾出一只手给家里打电话,看着只剩下一个点的信号,将手机举高了一些,本以为接不通,结果成功了,他喊了声:“妈。”
6母接到自家儿子的电话,有些担忧,“在村子里待不习惯吗?”
信号不好,短短的一句话断断续续的。
“不是。”
6柚也没绕弯子,“我小时候就来过村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