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佑霁将茶杯放在燕言的身前,轻声道:“万年前的事情,本王怎会记得?况且我们本就是孪生兄弟,又有何奇怪之处?就算我当时去了,也并非是以东海龙族的身份去的,而是师父的弟子。”
万年前他还没回东海,那时候可没多少人得知他是东海龙族的人,他也是这两千年才带着东海龙王的身份四处溜达的。
燕言的目光却并未从凡佑霁的面上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凡佑霁面上的神色,想从他的面上看出哪怕是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但也就仅仅只看了片刻,燕言越觉得凡佑霁与丰霁会不会太像了点?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寻不到一丝不同之处。
倘若这两人相对而立,那岂不是就如同照铜镜一般?
想到此处,燕言的耳畔不由得想起时怀总是同他抱怨与兄长过于相像的事情,时怀的兄长他也是见过的。
当时怀说自己是玄武时,他还觉得好笑,但当看到时怀与兄长一同出现时,他都觉得是自己中了什么幻术,两人除了性子几乎毫无差别。
而丰霁与凡佑霁就连性子也这般相像,两人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有凡佑霁眉宇间的傲气,那是丰霁所没有的东西。
“说来她们二人如今这般该不会是因为本王?”
凡佑霁将茶杯放在了句符的手边。
句符合掌,对于凡佑霁的才智有了新一步的认知:“龙王所言极是。”
“原来你没龙阳之好啊?”
燕言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凡佑霁,凡佑霁这般缠着他,他还以为凡佑霁当真断袖呢。
凡佑霁面不改色的对上他的目光:“本王从来只好过你。”
燕言自讨没趣便再次看向句符,不解的问:“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是误会罢了,席间花神与龙王相谈甚欢,息芙箐便以为花神爱上了龙王,回去后同花神念叨着龙王的坏,花神将她训斥,并觉息芙箐的不对劲。
而后花神便将息芙箐收服,但息芙箐总归还是不老实,为了让息芙箐老实点,后来花神便跟帝君一样想到了下凡历劫。”
下凡历劫对息芙箐的确是挺有帮助的,但句符至今还是不明白为何姜旭龛会想不开下凡历劫。
刚走进来的姜旭龛猝不及防的便听到了自己的名讳,目光扫过去,就看见房中多出来的凡佑霁与燕言,而燕言还变成了雪貂。
察觉到不对的句符望去,正好与姜旭龛四目相对,起身道:“不知帝君前来所为何事?”
在姜旭龛待在姻缘宫的这段时日,他们相见的次数也不算少,但他事务繁忙,有时只是与姜旭龛匆匆一眼便离去。
而姜旭龛也并未打搅过什么,有人来时总是不会出现,如今这……
姜旭龛笑了笑,目光落在变成雪貂的燕言身上:“前来看看,并无意打搅。陵光神君这副模样像是神魂伤了,近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神魂伤了?
在燕言还未品出神魂受伤为何会这般时,凡佑霁便起身开了口:“神魂伤了?可据佑霁所知神魂被伤并不会这般,况且神君也并无原形可言。”
就算是变成原形也不可能是一只雪貂,再说了燕言已成神四象中的朱雀也的确并非雀,就算伤了也不该如此。
“本君这样还有变回来的机会吗?”
神魂伤了,他还是此次遇到这般事情,听起来貌似有些严重。
姜旭龛静静的看了他片刻,浅笑:“这倒并非难事,说来东海龙王的母后正会此法,如今陵光神君与东海龙王又正好同行,倒时一并去东海一趟便可。”
一提起母后,凡佑霁便想起父王与母后已出东海游历许久,若是寻人自是寻得到,但去东海怕是……
凡佑霁眉色有些愁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被姜旭龛的一个眼神止住,心中顿时明白了姜旭龛的话中之意。
凡佑霁的母后?
燕言虽知晓凡佑霁有一个母后,但他还从未见过,听……也没怎么听过,不过如今看来凡佑霁的母后这般厉害的吗?说起来凡佑霁的母后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