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本想拽着燕言一同的,却被燕言那凶狠的目光瞪得收回了手。
尧梨倒是对东海有些兴趣,便没进龙宫,而是在外面说是要四处走走。
燕言觉得尧梨所言还是不错,于是他也从寝宫中走了出来,打算四处走上一走,但奈何此地他不熟悉,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何处。
“上万年的夜明珠,他们还挺会送东西,知道本王近日对会光的东西感兴趣。”
路过一处院子时,燕言被一道声音引得停下了脚步。
夜明珠?上万年的?那岂不是的光很亮?但这声音怎么这般熟悉?
熟悉到与这声音交谈的另一道声音都被燕言无视掉。
“在你看来本王竟是这般的吗?看来我们兄弟二人还是接触少了。”
声音愈来愈近,应当是人要出来的,本该离去的燕言此时的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无论他怎么样这脚就是挪不动半步,而目光也直直的盯着门口,直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绛紫色的衣袍随着动作轻动,依稀还能看见衣摆处的金线泛着微光,身着此衣之人容颜如画,眸光如缕缕的春风拂过,眸光落在燕言的身上时薄唇上那浅淡的笑意又浓郁了几分。
“丰霁……”
此话一出他又觉得何处不对,是龙角吗?丰霁从未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跟前过,他甚至没见过丰霁头上有龙角的模样。
燕言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清,在听到燕言口中的名讳时,凡佑霁的眉宇不自觉的皱起。
燕言那赴宴来此他自然喜不自胜,但燕言所唤之名讳……
同凡佑霁一同出现的便是他的胞弟,也是凡雾的爹爹——凡松渊。
凡松渊从凡佑霁的身旁走出,在看见燕言时又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见向来温润如玉的兄长难得露出不满的神色,上前:“这位仙友不知应当如何称呼?本君的兄长可不叫什么丰霁,想必是仙友认错人了。”
凡松渊人还没走近燕言,凡佑霁就先他一步走到燕言的身前,从袖中摸出一张丝帕为燕言将面上不知何时冒出的泪水拭去。
听到凡松渊的话,燕言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凡佑霁的手腕,带着几乎是期盼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你真的不是丰霁吗?”
上次所见之人可能是阵法之缘由,但这次又何来阵法?又怎会不是丰霁?
凡佑霁的目光落在燕言抓他的手上,随后又与燕言对视,缓缓地点了头:“神君言重,前些日子我们二人才在乱葬岗见过,我叫凡佑霁,并非丰霁,倘若说有什么相似最多也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相似。”
他这话才说出口自己便后悔了,因为他看见燕言眼眸的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变得沮丧。
燕言思忖了会儿,任由凡佑霁给他擦脸,在凡佑霁想将手收回去的那一刻,仍有些不死心的一把抓住凡佑霁衣袖,开口:“上次不是因为阵法?你当真就长这副容貌?”
说完,燕言还看了眼一旁的凡松渊,在两人的面上反复斟酌,的确……长得挺像。
但燕言从未见过东海之人,最多也就见过凡雾,凡雾他是如今东海龙王的侄儿,不对,凡佑霁在这龙宫,他怎会在这儿龙宫?
见凡佑霁还未开口,燕言又问:“那个……不知凡公子是这东海的?又怎会在这儿?”
“东海龙王,不知仙友如何称呼?”
虽说他早知燕言的身份,但一想到乱葬岗他隐瞒自己身份一事,为了不被燕言质问,还是得问上一句。
东海龙王……凡雾的叔叔。
燕言连忙放开凡佑霁的衣袖,目光收敛了不少,他就说为何方才想起凡雾时,总觉得凡雾与面前这二人长得有些像,原来当真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