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昨日蓝崇洲冤枉蓝婉茹装病的事情而勃然大怒,今日亲自带着人马来找蓝韫宜割腕取血。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那个骠骑将军带着人马来我们铺子里拿人了,您快些出去躲躲吧!”
李二牛慌里慌张的关了铺子的门,对着蓝韫宜嚷嚷。
蓝韫宜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又是淡漠的笑了笑,继续低头,拨着手里的算盘珠子,算着账。
蓝婉茹又找到靠山了是吗?一个个的天天来她铺子前折腾。
真的是好无聊啊……
“掌柜的!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带着军队把铺子团团围起来了,我们出不去了!您去三楼厨房里躲躲吧,这里我顶着!”
李二牛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整个人急得团团转。
知味阁里头的所有伙计都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怎么可能让二牛一个人顶着呢?
蓝韫宜幽幽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凉意,她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意,放下了手里的算盘。
她知道,若是和蓝广夫的这件事不解决好,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无碍,既然他来了,那我们便出去看看吧,光天化日的,他也不可能真的杀了我。”
若是要打,从前已经打过了千回百回,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蓝韫宜朝着众伙计安抚一笑,又轻轻的推开了门。
强烈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刺眼。
蓝韫宜眨了眨眼睛,便看见了蓝广夫逆光的身影。
蓝广夫端坐在马
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铁青,犹如索命的阎罗王,而他的身后还带了数十个士兵。
好大的阵仗。
见蓝韫宜乖乖出了门,蓝广夫高悬的心脏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蓝韫宜还是怕他的,既然怕他,那说明她还有药可救,说明她还是想回蓝府的,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蓝韫宜,你的亲姐姐因为你无理取闹的置气,如今危在旦夕;若是你还有几分良心,若是你还想进蓝府的大门,便乖乖割腕取血。”
蓝广夫垂着眸看着她,语气生冷发硬。
“不要等我逼你……”
他的话没说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你什么时候没逼过我?”
蓝韫宜皱着眉,声音染上几分不耐:“蓝婉茹根本没病,我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请骠骑大将军和您的士兵挪挪屁股,若是要唱戏往隔壁戏班子里去,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素日里遵纪守法,实在是经不起官老爷的仗势欺人。”
“你——!”
蓝广夫被蓝韫宜阴阳怪气的话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怒气冲冲的翻下马背。
“蓝韫宜,你别犯贱!”
他左手攥成拳头,按住了身侧的佩刀,他想起昨夜婉茹带着宵夜去他院子里时,那样苍白的脸,怒意便直往上涌。
“婉茹因为你虚弱的都快死了,你还哄骗了你的两个哥哥,让他们和你一起冤枉婉茹。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心肠都是黑的!”
“虚弱的都
快死了?”
蓝韫宜笑得更灿烂了,她举起一只手指指向蓝广夫的身后:“你瞧瞧你身后的五芳斋,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偷了我酥山的秘方,酥山只卖三两银子。”
“您虚弱的快死的妹妹,昨日还在这里招揽客人,日进斗金呢。”
“不可能!”
蓝广夫蹙紧了眉头。
“绝对不可能!昨日她吐血得都快下不来床了,被婢子掺着才做了一碗汤羹为我送来,你在我眼前,却还要编些话来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