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也没有哇!”
“你的炎症很重,光吃药不行,必须扎针才能彻底消炎治好,二十里地真太远了,一天来回四十里真是个问题,这医院又没有住院处。”
之琴说到这深思起来。。。。。。
“这样吧,你住到我那,吃饭有食堂,就呆一礼拜,孩子让家人喂几天行吧?”
之琴说完,等她回话。
“大夫,住你那我也不好意思,马车去粮库下午就回去,我也得跟回去,明天再说吧!”
“你明天可一定要来,这样吧,你明天晚上到这扎一针,住我那一宿,第二天上午再扎一针回去,后天晚上再到我这扎针住一宿,这七天的路,就少走一半,扎的针数还不少,你看怎样?”
患者摸了摸小辫儿,“这样还差不多。”
“那咱们说好了,你明晚必须要来!”
“嗯,那我回去啦!”
朴院长看着患者也直叹息,“没床位,没住院处,真是问题,就等新医院啦!”
第二天晚上,患者真从潘家屯走来了,扎完针后,就住在了宿舍里,她从家带来几个贴饼子干嚼,说啥不去食堂吃饭,之琴给她端去一碗热乎乎的茄子炖土豆,她感觉这位医生真是太热情了,不吃下去有点对不起她,也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她只好随之琴去食堂吃早餐,一碗碎米粥,一个二合面馒头,一盘黄瓜拌菜,大家都很热情,怕她不好意思,“没关系吃吧,把病治好是关键。”
扎完针后,她就回去了。
一位老年妇女,五十多岁了,坐在之琴诊桌前,主诉右下腹总疼,有包出来,已有一二年了,近日疼得严重,特别是干活劳累后加重。之琴问了月经情况,平时是否有流血现象?分泌物情况,然后又查体,妇科方面未见异常,已闭经,子宫体和附件均柔软,没有肿块,阑尾处也没有反跳痛。
“我认为你没有妇科病,倒像是腹股沟疝气。”
说着把朴院长和孙百千大夫找来会诊,大家重新检查一番,认为还是疝气,从外观上已明显看出,建议她去县做手术,本院也无好的办法,如果不及时治疗,有时会生钳闭,引起肠坏死,所以告之必须去县看看。
这时一挂马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哎呀!马书记来了什么事?”
“朴院长忙呢,我儿媳妇要生啦!可是她抽风迷糊过去了,老娘婆害怕,说是能死过去,我一看,赶紧来找大夫吧,套上马,我和儿子这不就赶来了”
之琴询问了年龄,是否初产妇,平时症状,心里有了谱后,马上装药箱,拿好产包,和朴院长摆手,马车就拐上了大道。
三十里地够远的,时近中午,阳光直射如火,过了李子沟,马车便开始爬一个坡,两边的山陡峭如削,巨石错落,老百姓戏称:夹扁坡。过了这个长长的坡后,马车便开始下坡,一侧是山,一侧是深沟,“这沟挺深呢,瞅着都吓人。”
“这叫断魂沟。”
马书记一路讲给之琴听:“这沟挺深,但斜坡上全是树,杂木棵子也多,人掉下去摔不死,但车掉下去就危险了,所以下坡时一定要慢走。”
断魂沟一带山高林密,没有人家,拐了几道弯后,山势渐矮,道路平缓多了,不远处有房屋出现在路旁。
“这是沈家,是咱们大队的一个小队。”
“哦。”
“驾!驾!”
儿子甩了两鞭子,远远地已望见了青马台的房屋。。。。。。
矮矮胖胖的初产妇躺在炕上,满脸潮红,宫口才开几指,胎位不正,主诉平日爱头痛眼花,胸口闷,脸胀,三十多岁的接生婆本不会接生,只是跟马桂菊看过几次接生,她胆儿比较大,有生孩子的她愿意上前帮忙。有一次,一个产妇孩子生得特别快,等把老马太太接来,小孩已生完了,是这个鲍春杰帮忙弄的。
之琴边听这个外行的接生员叙述边给孕妇检查,当把血压计打满气,仔细量血压时,现高低血压是16o和9o,“血压太高了!”
没等量第二次,孕妇突然两眼直,口角颤动,双手紧握,全身抽动,之琴马上从衣竿上拽下毛巾,塞进她口中,取下血压计,打开药箱,马上注射硫酸镁解痉,又肌注笨巴比妥镇静,婆婆吓得束手无策,两手直拍大腿,“这可怎么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