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家,能吃饱,不受气就行,我女儿手巧,会做衣服,还勤快!”
“那你芳龄多大?”
“我属牛,虚岁三十六。”
“啊,有孩子吗?”
老母说:“没有,生过一个丫头,月子里抽风就死了,心情一直不乐呵,总这么守着,快二年了。”
“这次陪她妈来城里看病,顺便看看我。”
洪老板插了一句。
大家又扯了一会儿家常,周老爷看时间不短了,准备赶车回家,便起身告辞。“不急,吃点饭再走!”
“不行,我已两天没回家了,得赶紧回去,以后再来!”
眨眼间,马车已上路了,周老爷朝后摆摆手,只听“驾!”
独眼炮四蹄如梭,一路飞奔而去。
那一夜,周老爷心事重重。
三天后,他又驾着独眼炮来找洪老板。“有急事吗?快进屋!”
“洪哥,你别笑话我,”
还没落座,先来一句,“你那外甥女嫁给我吧!我想娶她,我看她挺好,瞅着顺眼,你看咋样?”
“哎哟哟,真痛快呀!我还真没想到你,只要你愿意,我没说的!”
洪老板大笑着说。
“不知她愿不愿意,我不在乎克不克男人,我养得起她,只是我大她十多岁啊!”
“大几岁不算什么,但得她自己拿主意。”
“娘俩昨天刚走。”
“那怎么提呢?”
”
这事好办,我让老二明早骑马去一趟,当天就能回来,看她什么意思,如果有意,你可去我姐家一趟,见见面,如果不愿意,那再说。”
“这样也好,我把话说到这了,到了我家,那可就享福啦!”
“那是没差啊!说真的,我是一百个乐意呀!哈哈!真没想到!”
两人都笑了。
一晃过了“芒种”
,周老爷忙完了春播,绸布坊不少日子没去了,布匹货料账目也得过目了,连下两天雨,路有点湿粘。这天,他出了家门,叫上一辆人力车,往西南五道街走去,到了白塔下了车,递完车钱,信步走在这个热闹的大街上,时间不长便来到了“福来绸布坊”
门前,在十几米处便看到有顾客里出外进,心里颇高兴。
进了大门,先扫一眼柜台,左面是绸缎,右面是棉布,一切照常。“啊,老爷来了。”
猛然见老爷进了屋,其中一个伙计连忙问好,“老爷好。”
另一个也问候了一句。“辛苦了,不少日子没来了,生意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