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回吧。”
“哎呀,你这个还真有危险!”
之琴又重新给她检查了腹部,腹软无触痛,胎头位置确实稍高。
你得特别注意出血,一旦又出血了,你必须到医院去找我。”
“还真有事呀?”
“有!很严重,不能马忽。”
“谢谢你了大夫!”
娘几个送到了大门口,“不用谢,应该的,你的几个女儿都不错,这二女儿多漂亮,叫贺梅,我记住了,回去吧!”
鲜队的羊水栓塞患者赵芬女得救了,送到县医院后全力抢救治疗,已病好出院了。之琴这天特意去看望,见周大夫进来,躺在炕上的她特别感动,立刻坐起,“哎呀周大夫还来看我,多亏你啦!要不是你,我死活难说了。那些大夫都说我捡了一条命!都说你诊断太对了!再拖下去,我就没命了。我全身有很多出血点了,出气都费劲,终于是活过来了,我们全家太感谢你啦!救了我一命!”
“不用谢,应该的,你好好养吧!你气色还好,我看看就放心了。”
之琴起身要走,她执意下地要送,之琴扶住她“别下地,不用送。”
走出了院子大门时,她站在屋门口说:“有空来串门,高骂斯咪哒!”
“回去吧!”
之琴挥了挥手。
刘长腿的媳妇有动静了,正值下半夜,她把丈母娘和自己的妈找来,又差人去拐把子,把老马太太接来。他本来想和两位老人商量,听说医院新来个能接生的大夫,是不是找来,两位老人都不同意,“你媳妇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她接的,还找别人干什么,不用费话。”
他也只好听从。
折腾了半宿,天也亮了,说是快要生了,可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站在院中抽着烟,他思来想去,生了四个,两个都是七天抽风就扔了,这个还不知怎样?怎么想怎么觉得应该换个人接,也许不会扔,想着想着他自己就去了医院。
食堂刚开饭,曲大嫂端上一盘黄瓜菜,之琴正往碗里盛高粱米饭,刘长腿就进来了。他把情况一说,之琴立刻放下碗,去诊室拿起产包背上药箱,随他去了。
进到院里便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她连忙快步进了屋,只见接生者正拿起黑剪子要剪脐带,“别剪别剪我来!”
她一把夺过剪子,
“对不起,我来剪。”
说着,打开药箱,带上手套,用两把血管钳夹住脐带,再用脐带线结扎两处,最后用消毒剪将脐带剪断,用碘酊涂于脐带断端,无出血后,再用消毒干纱布包好,最后用脐带布包扎,然后给婴儿眼内滴硝酸银一滴,又用生理盐水冲洗。
几分钟的动作,麻利又熟练,把大伙看呆了,“倒是有学问的大夫呀!”
老娘婆自觉不如。“这不怨你,没有专门学过,是不懂。这都是经过严格消毒的器具,不会得破伤风的,没有消毒的剪子很容易得七天风的,你这个剪子绝对不行!”
正值伏天,闷热潮湿,晚上蚊子多了起来,咬得有时睡不着。这天晚饭时,小冯提议割点蒿草熏蚊子吧,大家都点头。
饭后几个人顺着公路往东走去,他们人手一把镰刀,“你们怎么都有镰刀呢?”
之琴问。
“咱们烧的柴禾得自己割,生产队出车给拉。”
“啊,是这么回事呀!”
之琴自从来到这,还是第一次走出村庄,远远看去,东西南北人家很多,比达山大多了。他们顺着公路顺着山根走出一里多地,路旁的蒿草很多,山根下也有,大家便在此割了起来,刘广青和吴宾甩开膀子猫着腰,只听“刷刷刷”
一会儿工夫便是好几堆了,之琴一再要亲自割,“不用你割,帮着扛就行,一会儿就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