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五千两怎么够?我全都要!”
元泽用力一跺脚,紧接着跳下桌子,桌子轰然一声化为齑粉。
风一吹,散了。
那些粉扬了管事满脸,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脸色煞白如纸,浑身颤抖。
“给,小人全都给您,钱财本是无主之物,今日得遇女侠,这不,有主了,哈哈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最后一句可喜可贺仿佛是从骨头里逼出来的,管事卖完笑,将所有银两银票奉上。
元泽犹嫌不足,上下扫视一番,硬生生从管事靴子里抠出一百两银票,二十两纹银,以及十几个铜板。
“你不硌吗?”
“呜呜呜,这不狡兔三窟吗,”
身无分文,管事彻底破防,哭得比死了亲娘还大声。
“哟哟哟,还狡兔三窟,呵tui!”
元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突然神情严肃。
她刚刚看到管事的内心想法,没事儿,只要人活着,钱有的赚,我手里还有两个窑子。
只要今天能保住这条命,不出一个月,爷就能卷土重来,赌场照样开。
“窑子?你可真是个畜牲,看来你这贱命不收不行,火起!”
元泽嘴里吐出窑子二字时,管事当即变脸,活像见了鬼,急忙磕头求饶。
“您是神仙,是诅咒,是我亲奶奶,求你放过小人一命,以后赚的钱,您八我二,您……”
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赌场燃起熊熊大火,人也好,物也罢,一切化为乌有,除了钱。
信国公府,信国公夫妇见到元泽笑得龇牙咧嘴,她前脚刚走,二人后脚忙不迭的数票子。
“夫人,为夫说的没错吧,这笔买卖真划算,真希望天天都有这种好事。”
信国公为官清廉,家里没有多少钱,好不容易凑够一千两,借给元泽去赌钱。
转眼到手五千两,两人见到元泽,比见到亲儿子还亲,恨不得当场认她当干娘。
另一边元泽变成燕鸿模样翻回状元府,杨菲坐在正厅,摆出一副吃定云莺的样子。
云莺被封为郡主后,没有入住郡主府,而是继续待在状元府,照顾燕老夫人。
“云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以前做的那些丑事,别人不知道本宫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云莺低头喝茶,瞧都不瞧她:“本郡主不清楚杨姑娘什么意思,还请直言。”
“云莺,你装什么装!还好意思自称郡主,你明明就是个卖唱的!装什么清高?”
杨菲哇哇叫完,把脸一抹,冲燕老夫人说道:“可怜老夫人一直被她蒙在鼓里,还真拿她当儿媳妇。”
“卖唱的怎么了?卖唱的吃你家大米了!犯不着杨姑娘上门说给我老婆子听!”
燕老夫人大怒,云莺卖唱是为了燕鸿,她天天做针线活,凑不够路费,如果不是云莺,燕鸿还当不上状元。
轮得到这个蠢货叽叽歪歪,除了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告黑状,还会干嘛!
“老夫人,菲儿可是为你好,你们家怎么能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