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他落地的同时,楼上再次传来巨响,伴随着巨响出现的还有黑豹近乎暴走的愤怒吼声,柒业立刻转身重新冲入了大楼的一层。击碎一颗水晶的黑豹也处在了更加暴怒的状态,反应和度都比之前提高了不少。挣脱根雕束缚的的瞬间它便从柒业跃出的窗口冲出,落地几乎不需要缓冲的时间,它直接转身追随柒业冲入了大楼。
柒业此时已经进入了电梯,并且按下了二层的按钮,柒业将手按在关门键上,但还是慢了一步。电梯门只是刚有了个关门的趋势,黑豹便已经冲到了电梯面前,尖牙利爪同时向柒业的方向攻来。
柒业绷紧神经,在黑豹爪牙将要落在他身上的一刻矮身险险避过,并且几乎是在最后一刻撞出了电梯。门在他身后闭合,电梯内传来黑豹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和刺耳的抓门声。没有一刻的停歇,柒业立刻从楼梯道冲上了二层。
赶在电梯开门之前柒业已做好了准备,只待电梯门打开的一刻便要向黑豹的尾部出致命一击,只要切断了黑包的尾巴,水晶便会自动碎裂。
但这次他低估了被多次触怒后黑豹的狂暴程度,还没等电梯门打开,一条黑色的钢鞭便直接撕裂了厚重的电梯门向他打来。猝不及防之下,柒业虽举剑相抗,但愤怒的黑豹却拼着尾部受伤也铁了心要给与柒业重创。豹尾狠狠的打在了剑上,尾巴上撕出一条深深的裂痕,而豹尾的尖部也成功打到了柒业的侧腹部。
剧烈的疼痛感从肋骨处传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巨大的黑色身影便已从电梯门中冲出,直直的撞向了柒业。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一人一豹翻滚着摔入了正对着电梯的楼梯间,撞击感从四面八方传来,柒业咬牙重重的踢向了黑豹的腹部,黑豹惨叫着与柒业分离。撞向了楼梯间转角的墙壁,而柒业则继续顺着楼梯向下,几个翻滚之后才终于在一楼止住了身形。
顾不上身体各处还未止住的疼痛,柒业迅起身向楼外跑去,黑豹也反应过来,一声嘶吼之后再次冲着柒业的方向冲了过去。
冲出大楼的柒业并没有直接顺着冲上马路,而是故伎重演再次顺着外墙从窗户跃上了二层。战斗进行到现在,黑豹的反应力已经提升到了顶点,几乎没有犹豫便再次跟着柒业跃上二楼。
只是这次柒业并没有再关窗阻挠黑豹然后自己逃上三层,而是静静的守在了二楼的窗边。在黑豹上身跃入窗框的瞬间,柒业用力将窗户关上。时机算得刚刚好,推窗的窗框直接夹住了黑豹的尾部,虽然这点力并不足以将黑豹困住,但只是一瞬间的停顿对柒业而言便已经足够。
手中的利剑带着破空声划过黑豹的尾部,直接将这仿佛可以撕裂一切的钢鞭截成了两端,尾尖处原本鲜红的水晶在黑豹尾部断裂的那一刻迅黯淡下去,在不甘的嘶吼声中,黑豹的身形渐渐变得虚幻。
柒业微微喘着气,在渐渐消散的结界中换下了自己的战斗服。按住不断传来疼痛的伤口,他找到了大楼的卫生间,清洗完口中的血迹,柒业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在这次战斗中并没有受到皮外伤,身上没有血迹,旁人便不能看出什么异常。
确认完状态后,柒业将水拧关,悄悄溜出了大楼之后直接向家的方向走去。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半小时很快过去,兔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多少次看向阳台外,但那道黑色的身影却迟迟没出现。兔有些开始焦急起来,不住的在客厅中来回转悠。终于,在时间过去接近一小时时,柒业才终于重新落回了阳台。
“喂!你···”
兔见柒业终于回来,气呼呼的想要说什么,但看到柒业有些苍白的脸色之后还是立马将话咽了回去,赶紧拉起他将他塞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按住左边腰腹靠坐在地上的柒业,兔有些不满的叉腰问道:“你怎么回事。”
柒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没张嘴便立刻捂住嘴剧烈的咳了几声,指缝中微微有血丝渗出。见状兔也有些无奈,放下爪子低声问道:“骨头断了没有?”
“还没。”
柒业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却很平静。
兔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赶紧处理一下,别被那安现了就行。”
“我休息一下,晚饭前如果被问起你就想办法糊弄过去。”
柒业松开手,有些疲惫的倚在床边说道。
“你真是···”
兔有些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你非要去打五成。”
“一直这种强度打低级虚影,身体才会先一步撑不住。”
柒业的语气冷静,兔也知道他说的才是事实,只是让柒业非得去刷这些分数的目的才是它真正不能理解的:“你就差这几天啊,等那安考完不好吗。”
“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只会离组队权限越来越远。”
听到这个解释,兔也不好再说什么。距离巡山开始已经没剩多少时间,在高级组几乎稳占前8o名的情况下,中级组中想要得到组队权限的队伍更会卯足劲争抢剩下的名额,他们的确没法耽搁太多时间。
只有自己创建队伍他们三个才能进入同一支队伍。而且更重要的是,只有队伍的创建者才有权选择是否要研究人员随队,研究人员随队权限以及研究人员任命资格对他们同样重要。
兔最后只能轻轻叹道:“我尽量吧,你等那安开始画下一幅再出去。”
说完也不等柒业答话,便直接推门离开了。
兔回道自己的懒人沙上有些紧张的盯着那安房间,虽然答应帮柒业糊弄那安,但平心而论它还是不想也不会对那安撒谎,对它来说最好的结果还是那安不要离开房间。
它在心中默默祈祷,也不知道是它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那安练习的太认真,总之,直到柒业处理完一切先一步若无其事的走出,兔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平静的吃完晚饭,那安再次遁回房间做练习,兔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不过毕竟是害它担心了一个下午,兔在那安离开后还是很严肃的瞪了柒业良久。
柒业显然不会在意兔的心情,第二天又像什么都没生一样溜出去找虚影了。对此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心一横继续帮柒业遮掩,顺便祈祷柒业不要露出太大的破绽。
好在柒业的意志力一直惊人的好,这样又过了几天愣是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要不是亲眼见到了柒业受伤的样子,而且虚影的位置也是它告诉的,它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人在忍受着伤痛的折磨同时,还不要命的每天负荷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