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已经穿回篮球鞋,长裤还有点湿,身上披着时桉的外套。
时桉下午走那么急,应该就是去见他。
“他没事。”
钟严在他身上扫了眼,“我安排人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不用。”
王铎没想到医生这么热情,他裹裹外套,“我穿这个挺暖和的,不麻烦啦。”
钟严取下王铎肩膀上时桉的运动衫,“现在不暖和了。”
王铎:“……?”
钟严拎着外套离开,“不用等了,时桉跟我回去。”
*
回家旅途中,时桉靠车上睡着了。
钟严放慢车,到家门口也没叫他。
阳城正进入深秋,早晚很凉。车内开着暖风,时桉穿得很单薄,怀里抱着被他哭湿的衣服。
钟严解开安全带,缓慢凑近。
暖风吹动黄色尾,耳钉泛着磨砂质地的光,耳朵已经恢复成平时的颜色。
这个位置,不仅撒谎会红,喝醉会红,生气会红,害羞会红,哭泣会红。
做。爱的时候,也会红。
天生就会勾引人。
睡熟的人惊醒,钟严的呼吸喷在他下巴。
“钟老师您干嘛!”
时桉揉揉眼睛,“那么大张脸怼过来,吓我一跳。”
钟严正回身体,平静得像杯白开水,“到了。”
时桉打了个哈欠,往窗外看,“怎么是我家。”
“该回去看看了。”
时桉也想回家,但明天白班,现在天冷了,早起如上刑。
“明天放你一天假。”
钟严说:“好好陪陪家人。”
“谢谢钟老师。”
时桉解开安全带,恨不得立即往下蹿,又想是不是还得客套两句。
“后天早上我来接你。”
钟严说:“快上去吧。”
“好的,谢谢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