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擦干净手,撕开塑料膜。
逼仄空间里,有乳胶制品的油感和气味。
时桉被吻耳朵,手忙着抖,他重复过很多次,仍旧不熟练。
只有这种事做不好,才不会被钟严批评,还能收到耐心抚慰,“别急,慢慢来。”
等天色黑全,时桉才磕磕绊绊戴完。
他手足无措,在黑暗里识别男人的眼睛,“我、好了。”
钟严下命令:“自己来。”
运动裤没有拉链,抽绳早就被拆开。时桉扒住肩膀,膝盖顶着座椅,正要往上抬。
还没开始,幸亏被钟严拦下,“你这个坐法,等着我给你拿轮椅?”
“那怎么办?”
时桉很冤。
“你就不能求求我?”
“求你干什么?”
“……”
钟严已然不想回复,抽出无菌手套,当着他的面戴上。
时桉没过脑,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干嘛?做指。检吗?”
“……”
钟严顺着他说:“之前做过吗?”
时桉摇摇头。
“给患者做过吗?”
时桉:“也没有。”
钟严:“正好,实操加体检。”
“…………”
时桉搞不懂,这种事怎么会演变成实践课。但工作方面,钟严向来“稳准狠”
,前奏都没有,一指的空间很快占满。
紧接着是第二指。
时桉咬牙忍,还得听临床经验。心里想的是,实操教学是杀人诛心,别特么摸了你快进来!
不适宜的声音打破气氛,钟严的手机在兜里震。
时桉下意识收紧,又把手往外挤,“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