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地说:“小安在哪里,让我看看他。”
那人看了眼对他们来说没有威胁性的任尔与尤塔,说:“你们跟我来,他在机车库。”
他们穿过前厅来到一栋旧的废弃民房里,她看了看周围的陈设,机油满地,地上摆着零零散散的修车工具,还有一些破旧的机车。
修车的工人看到陌生人的到来,头也不抬,像是习惯了不同人的出入,可能在修车工人看来,他们早已步入虎穴,没有退路。
顾影菲没看到陶如安的身影,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小安他在哪里?如果我看不到人,你们休想拿到钱。”
方前领头大哥,抬了抬手。
两个身材魁梧的打手把陶如安架了出来。
陶如安双手被绑,嘴巴被贴上胶布。
但他看到顾影菲后,眼睛立刻充满泪水,即使嘴巴被胶布封上,还是能听到他使出全力的叫喊声。
她看到小安被这样对待,不安地抓着他的手,下一秒也要哭出一般。
任尔两只手都覆盖在她的手面之上,感受到她手指冰凉的温度和她的颤
抖。随后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他面容严肃地问:“我很好奇,我侄子是犯了什么错,还是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这般对待他。”
“他来我们这里赛车,赛输了没钱给,就只能被我们扣下。所以钱带来了吗?”
任尔举起手中装钱的行李袋,砰…的一声,丢在地上,冷笑着说:“钱就在这里,不过你们随口要钱容易,想要拿到钱更是痴心妄想。只要是有一点法律常识都应该知道,以赌博为主的这种赛车方式是犯法的,你们不怕我报警吗?”
领头人非常不屑:“警察!我们可不怕,而且你也没证据,我们这里是豹哥的场子。豹哥可是跟着山哥混的,整个芜江,谁敢惹陈丘山,我们岂会怕你报警。”
他听到这个名字,就明白了一切,他觉得今天这件事全部都是冲他而来,肯定是之前自己帮了汪焱,以陈丘山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不报复。
既然自己已经设局,那么就只能将戏演到底。这场子他是不会再给陈丘山留下的机会了。
他给一旁的尤塔使了使眼色后,又对他们说:“不好意思了,你口中提的这两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所以这个场子是他们的那又怎么样,你们犯了法。我照样报警抓你们。”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忘了,你侄子还在我们手上。”
他把陶如安拽了过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解开捆绑他双手的绳子,把他的手用力的按压在桌子上,拿出亮晃晃的尖刀:“如果不给钱,我就一个个砍断他的手指,小小年纪就成了一个残废,真是可惜啊。”
顾影菲立刻跑上前,想要阻拦他们,在推搡之际,她也被人控制了起来,
她不知道小安为什么会来这里赛车,在她心里小安虽然调皮,但有些事他是有分寸的。
像这种地方小安就根本不会来。
任尔见状,觉得不能硬来,想要缓和当下的气氛,平静地说:“既然你们这里是赛车俱乐部,那么我倒是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就按你们这里的规矩来,你派出你们机车俱乐部技术最好的骑手,我和他比赛,如果我输了,我随你处置,用我的手指换他的手指。但要是我赢了,你把小安放了,这地上的1oo万也归你们,让我们离开。”
任尔环顾着四周,一排排的机车整齐摆放,他走到领头人面前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说的这个办法,怎么看你们都是稳赚不赔。”
他们从任尔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胜利的气息,便立刻松开了顾影菲与陶如安。
被松开的她立刻抚慰着怀里瑟瑟抖的小安。
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尤塔也不见踪迹,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在她看来,任尔一定有办法解决,他不是一般人。
她现在只担心他会受伤,本就让不舒服的身体更加虚弱。
领头人听到后,觉得无比荒唐,但又不自觉地大笑:“你一个非专业的跟我们专业的比赛,你没搞错吧。既然是你自己说的,那就别怪我们了。”
他蹲下,把自己临出门前穿的夹克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温柔地说:“别害怕,我一定会安全的带你们离开这里。”
他刚想起身,她就紧紧拉住他的手,声音沙哑,眼神湿漉漉地说:“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来。”
她的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与鼓励。
他走到拐角处,选一辆通体黑色,金色包边的机车,换上了专业的赛车服,套上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