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千总亲自为你擂鼓助威!”
千总话音未落,
吕征拍马冲向对方主将,战鼓擂起,荒原上立刻展开血腥地厮杀,但见战马踏过之处尘土飞扬,兵器挥舞之间,血流成河。,一声号角划破天际,兽兵后阵顿时箭矢如雨,哪里还顾得敌我双方的士兵。东北铁骑铁骑迎着箭雨一阵反冲锋,马蹄嘚嘚,大地在颤抖。狼兵们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冲向敌阵,他们的呐喊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令人胆寒。刀光剑影交织,血花飞溅。每一次碰撞都像是雷鸣般的巨响,回荡在战士的耳畔。狼兵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坚毅,他们的眼中只有胜利的信念。在这残酷的战场上,生死早已被抛诸脑后,只有荣誉和使命在心中燃烧。
周楷捂着弟弟的嘴巴骑在树杈之上,俯视着战场的走势,见兽兵在铁骑兵的狼牙棒下一个个跌下马去,周桢惊恐地闭上了双眼,周楷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二弟,睁开你的眼睛,今天幸亏我们在树上摘果子才逃过一劫,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以后会面对更多类似的血腥厮杀,你得习惯适应这种生活,只有适应了这种残酷的暴力,你才能够活下去”
。
东北狼族确实勇猛,无奈兽兵的兵员优势太大了,但见兽兵一排排倒下去,而又一排排的冲上来,主将见将士单挑没有优势,手中的令旗转了一圈,兽兵立刻变阵,分割包围起狼族铁骑。”
二番刀光剑影之后,东北铁骑大部倒在血泊之中,只有他们的领还在强力应对着大将吕征的进攻。
众兽兵围了上来,千总站在旌旗下大声喊道:“叶赫那拉·图们,两军对垒,各为其主,我杨遇青敬重你是条汉子,自裁吧,本将军给你留个全尸。”
图们将军虎目环顾四周,瑟瑟秋风中,他的关东铁骑横七竖八的斜躺在枯黄的蒿草之中,一声长叹,扔了手中的狼牙棒,仗剑跳下战马,众兽兵急忙后撤,见将军面向北方双膝跪倒:“皇上,奴才再也不能为您分忧解难了,您万安,奴才走了。”
说着话,抽出腰间的佩剑,断然刎颈而死。
杨遇青看了一眼血泊中的敌酋,吩咐手下打扫战场,就地煮了‘米虫肉’分而食之,半个时辰后,千总杨遇青吩咐部队强渡大洋河,幸而这是一只轻骑兵为主的部队,战马会游泳,士兵们有的搂着马脖子,有的拽着马尾巴,运气好的渡过河去,那些陷入漩涡的士兵,则变成了王八的美食。
一场战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始,又毫无目的的结束,两兄弟溜下树来,看到战场上满地地白骨和死后依然怒睁着虎目的将军,周桢道:“哥,这些骨头很快就会引来狼群,我们快走吧。”
周楷瞪了一眼兄弟,“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还能往哪里去?把这些尸体和遗骨扔进河里,让干净的河水送他们回家吧。”
……
周楷瞪了一眼兄弟,“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还能往哪里去?把这些尸体和遗骨扔进河里,让干净的河水送他们回家吧。”
“哥呀,那些兽兵还回来吗?”
“人长腿就是为了跑路的,他们来了我们就跑,他们走了我们再回来。”
“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所以我俩得弄条好狗,那东西耳朵可灵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静静,周楷是个建筑天才,有小弟打下手,立冬前房子便已竣工,所谓‘房子’不过是找了块平坦的高地,两排原木‘人’型排列,外面用野藤固定了一层厚厚的茅草,虽然简陋,却也能挡风避雨。安排好了住处,两兄弟的狩猎生活正式开始。
在这片原始的蛮荒之地,虎豹豺狼各有各的封地,狐兔蛇鼠各有各的狡窟,身处旷野,两兄弟甚至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孤独的畜生。
周楷特别害怕这种孤独的感觉,他开始在围猎之余拼命地和小弟说话。
桢儿,柴草备足了吗?
后门外堆成山了。
桢儿,栗子晒干了吗?
剥了皮,干透了。
桢儿,······
桢儿,······
最后实在没话可说了。
桢儿,你看天上的云彩,多白,多厚。
哥呀,云彩是什么做的,它怎么会飞?
周桢一直看着远方,不经意的问。
傻小子,哥告诉你,云彩是仙人的坐骑,天空就是仙人的街市。
哥呀,天上的神仙也来地上吗?
屁,能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谁愿来人间吃苦。
“可是,这些马车上不是神仙?”
周楷回身,不远处十几辆马车一路纵队行驶过来,中间一辆特别大的轿车,五匹健马牵引,驾车的是一位颌下无须的胖老头。马车四围,各有一位身着绫罗的素衣美女。
难道人间还真有神仙留恋的地方?洋水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既便来得是仙人,主人也没有避客的道理,周楷拱手垂立问道:“劳驾诸君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