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得不上不下,盛韫的脾气都起来了,更是恼怒地踩了裴思几脚并补充:“胡说八道,哪有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恢复能力?”
整个海清除了年轻时候的程许,谁的体质比他更好?
“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
裴思认真地反驳,搂着他的腰,性器已经插入了一点,撑开窄小又可怜的穴口,他咬牙道,“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当鳏夫!我的鬼魂还会修道回来找你。”
……这好像和说好的剧情不一样。
一般来说故事演到这里,不应该都是深情地让对方改嫁或者再娶吗?
这个臭小子。
但盛韫也不大度,平心而论,他的字典里没有谦让二字,虽然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学着世俗规范,在适当的时间说一些必要的场面话,可他的占有欲并不比裴思低。
“那就别死。”
盛韫回过头,轻笑着对他吹了口气,低沉道,“肏我。”
他看着那双宛如琉璃一样漂亮的双眸,摄入裴思的呼吸。
“老。”
他吻了吻裴思的唇。
“公。”
他亲了亲裴思的喉结。
随后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二十一岁那年,盛韫在驾驭灵术上已经小有所成,但有大半年无法突破现状,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境,当即挫败又心急。
纪渊见得意门生一改往日的意气风发,变得意志消沉,耐心地劝导他:“修道如人生,你是人,一种方法走不通,就得换一种法子——反复撞南墙,不如跨过墙去。”
少年盛韫那时候还不明白纪渊的言外之意,他沉默不语,不知道什么叫“跨过墙去”
。
纪渊笑着拍拍他:“就从你从不做的事开始做起,去感受灵气的流动——你总是独自修炼,不如与元道其他人一起练气,不如去一些你没去过的地方,没准学有所获。”
再三思索,盛韫的筏子。
察觉了大长老的心思后,盛韫依旧冷静沉着,他最终决定为裴思做证,把他从天衡司中带了出来,但在天衡司门口,他却说了伤人的话。
“帮你是出于道义,不是因为情分,你犯了大错,不应该来屡次三番混入元道,视元道的规矩若无物,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裴思当时听完都快哭出来了,冷不丁地对他表白道:“不可能,我喜欢你,当然要来见你。”
那是盛韫第一次听裴思说喜欢他,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对裴思没有任何感情,可之后纪渊细细密密的安排与铺陈,这件事被渲染得沸沸扬扬,明家叫嚣着要联合各大组织讨伐月岛,他明明有要事在身,试图接近元道的招生办公室,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便担心裴思的安危,想要提醒他注意。
这样的举动,在裴思眼里是喜欢,他当即追到了自己家中一再表白;而在纪渊眼里,就是赤裸的背叛,察觉到自己和大长老即将走到敌对面。盛韫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动了什么心思,竟然答应了裴思的情意。
反正……就当是唯一一次。当时他心里这么想,对次日会发生的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他被大长老召回组织。
纪渊要他带领元道讨伐月岛,盛韫做出了始终如一的选择。
可裴思也是。
被纪渊和明家拿住的那一瞬间,盛韫才知道纪渊一直在利用他,还大义凛然地说,“是月坞引诱了我的爱徒”
。
——而后,裴思命悬一线。
歪打正着地使用了时光之轮后,盛韫重新经历了那些事,现在勉强有了一点拥有爱人的实感。
“在想我吗?”
裴思搂着盛韫,笑眯眯地掏出一个灵器,“这是我当年改造的东西,我一直很想用,但是你恐怕不会答应。”
盛韫好奇地看了一眼裴思手上的阴阳鱼,不过是个太极八卦图案,这是什么灵器?他随口道:“你能不能少拿你的天赋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
“哪里奇怪?这是人生乐事,不能实现嘛,就成为了人生大憾。”
裴思叹了口气,“所以我被困了很多年。老颜叫我找别人,我才不要,多找几个也不行,就要跟你。”
听着还挺执着,盛韫哭笑不得:“那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说来听听。”
裴思害羞一笑,在他耳边说了这个灵器的用途。
盛韫:……
“绝对不行!!!!”
原本还淡然超脱的修士听后顿时爆炸了。
裴思果真是疯子!
盛韫喘息着,气急败坏地看着年长的男人,难怪他被困了这么多年,不论是哪个时间点的盛韫,听了这等要求,都只会狠狠地拒绝他吧!
这简直太荒诞了!
要不是看在这张脸实在好看的份上,盛韫会拿隐霞刀抽他一顿!盛韫当下觉得,还是让裴思在浮屠塔里孤独到老吧,也别恢复了,不然等他到外面了被祸害的人不还是自己?
然而,在盛韫拒绝裴思的瞬间,他的容貌居然变了——越发妖异、俊美逼人,他的头发也变长了,裴思舔着嘴唇,一举一动都摄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