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词看着他的背影,愣住了。
以前黎铮总是跟他说,“新词宝宝最乖了,对不对?乖,听话啊。”
如今再听到这句话,他的心脏还是会悸动,虽然这话不是从黎铮嘴里说出来的。
陆仪州看着江新词目不转睛地盯着黎铮的背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个人。
突然,徐谰之走到了两人的桌前,他冷声道:“江新词是吧,明天回公司的时候把辞职信交一下,可以走人了。”
江新词瞥了他一眼,这是在公司外,徐谰之还敢对他吆五喝六,疯了吗?
他看小丑似的看着徐谰之,“不好意思啊徐总,未待满一个月,离职是要付三倍违约金的,怎么,这个钱你替我付吗?”
“你离满一个月也差不了几天了,违约金就给你免了,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徐谰之说完,就要去追黎铮。
江新词却笑出了声,他把徐谰之当跳梁小丑看,笑了半天,才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阴阳怪气地开口:“当初让我留,现在让我走,徐谰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现在不是在公司,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偏就不走了,有种你跟黎总告状啊。”
他知道,黎铮对他的身份也有怀疑,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把他留在公司,既然如此,那他就如了黎铮的愿,反正能给徐谰之找不痛快他就开心。
徐谰之气得翩翩君子也不装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整杯水泼到了江新词脸上,陆仪州想要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看看,在阿铮心里,到底是你这个实习生重要,还是我重要。”
徐谰之泼完就要走。
陆仪州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声音阴沉沉的,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魔,“徐谰之,跟他道歉。”
“做梦。”
徐谰之冷笑。
陆仪州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上次没死成,你想再死一次吗?我倒是不介意再研制个什么药,比如让人疯疯傻傻,终身瘫痪。”
“你试试。”
徐谰之弯下了腰,盯着陆仪州,“陆仪州,你要是真敢对我这么做,你觉得黎铮会放过你吗?”
陆仪州笑了,“到时候你都成那样子了,你还在意我和黎铮的事情干嘛?”
徐谰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直到收银台那儿的黎铮付完钱,喊了徐谰之一声,徐谰之才气急败坏地走了。
“谢谢你啊,陆教授。”
江新词收起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还是那个乖乖巧巧的小朋友,他抽出纸巾给自己擦着头发,整个脑袋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客气,我本来也看徐谰之不爽。”
陆仪州说完,也抽出了一张纸,“眉毛这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