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有些微怔,眼神失落地望着江匀燮,她也是第一次见江匀燮穿朝服,那丰神俊貌,谦谦君子的模样她还没来得及夸。
江匀燮缓缓道:“儿子过来只是将这宫里带回来的点心给您尝尝。儿子今日见了大姐,大姐说她一切安好,母亲莫要挂念,望母亲身体安康。”
听到这大夫人的眼眸倏地红了,她伸手挽留江匀燮,“燮儿,你和母亲吃点儿?”
“不必了母亲,儿子院里已经备好了饭。”
他淡淡道,听不出情绪。
大夫人有些恼了,她面露愠色地质问:“燮儿,你可是要回去和那通房一块儿用饭?”
江匀燮轻嗤一声,寒声道:“母亲,容宜不是我的通房了,您忘了您弃了她的事吗?不仅如此,您还把她卖了。”
“不过儿子已将她从金粉楼赎回,她的身契现在在我身上,她是我的人,母亲已经无权过问了。”
大夫人震怒,“你可是要纳她为妾?燮儿,你还未婚就纳了妾,传出去多败坏名声!”
江匀燮轻嗤,“母亲您多虑了,儿子只是念及她服侍有功,让她留在院里做丫鬟。母亲不必再打她主意,为一个小丫鬟伤了母子和气就不好了。”
大夫人松了口气,虽然江匀燮面对她的神色并不好,让她有些不悦。但儿子好歹是明确了不会将容宜纳进房里,至于其他的她不想管也不能再管了。
只不过江匀燮年轻气盛,她还是担心万一容宜勾儿子改变主意了呢……
“母亲,您若是无事,儿子便先退下了。”
江匀燮不想再多言其它,转身欲要走。
大夫人赶忙拉住他,“燮儿,既然你已留在京城入仕,那婚姻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不能再像上次,不了了之了。”
江匀燮不动声色地拂开大夫人的手,“母亲,儿子想先立业再成家。没空想这些,您也不要过多操心。”
大夫人仍想继续,“为儿子操持婚事是为娘当家主母的本分……”
江匀燮打断她,沉声道:“母亲,儿子刚上任,要尽快熟悉公务,除此,还要练功和钻研学术,好早日在朝堂拥有话语权,无暇顾及您说的。”
说罢,再也不去看大夫人的神情,转身毫不迟疑地迈步离开。
人的气焰都是助长出来的,整个府的人都捧着大夫人,他只能扮演这个恶角了……
江匀燮穿过花径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的脚步是带着期待的急促。
他想了院里的人一整日,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不加掩饰,才能安心。
他走近树影中透露出的暖黄色光源,护卫朝他报备了一整日的情况,没有任何异常。
于是他踱步进了院内,两个丫鬟守在门口,
“二……”
“嘘!”
丫鬟们刚想出声就被江匀燮打断了,他轻声道:“你们退下吧。”
二人噤声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