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紧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
赵应玹气极,掌心不客气的又抽了一记,“说!”
司嫣哭着摇头,“我不想大人将来后悔,而且宁玥说的对,你……”
“啪——”
“呜……”
司嫣被逼的逃无可逃,压紧的情绪崩溃,豁出去般道:“大人说……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嫣儿重要。”
赵应玹阖眼呼气,“记进去了吗?”
司嫣破罐破摔般胡乱点头,赵应玹又问:“和皇位相比呢?”
“嫣儿重要!”
司嫣用掺着哭腔的低恼声音,好像在跟他置气,又像在跟自己较劲。
赵应玹也不管,继续问:“配站在我身边的是谁?”
司嫣心脏紧缩,回答的慢了,“是嫣儿……”
“唯一能站在我身边的,是谁?”
心脏的血液凝聚,他要她亲口说出她的重要,将强大的力量灌进心里,密密麻麻的缠紧,重塑她破碎不堪的自卑自尊。
司嫣深深吸气,抿紧轻颤唇瓣,“是我。”
“是,只有你。”
赵应玹抹去她眼下的泪,深看进她眼里,“皇位权势无疑是我要筹谋的东西,但与嫣儿相比,一切都不值一提。”
司嫣什么都不怕了,什么担忧都没有了,她重重扑进赵应玹怀里,手臂紧箍住他的腰。
赵应玹轻抚她的发顶,“可我不知道,在嫣儿心里,我是否也是一样,还是可以随意就丢弃。”
司嫣用力摇头,“我心里大人便是最重要的!”
她埋在他胸口,哭哑的嗓音闷闷不清,语气却笃定,“若是大人这次出事,我不会独活。”
赵应玹将五指揉进她的发,司嫣隔了很久又道:“离开大人……也会活不下去。”
选择离开后的每一刻,她都像要死过去,司嫣愈发用力的抱住他,一定会死的!
她已经不想去问事情如何了,因为不管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不能再离开大人。
她不顾一切的搂紧,让赵应玹浮躁的心终于沉静下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提到膝上,“便是要这样。”
谁离开谁都不行,除非死,不,即便死,也要同衾而葬。
赵应玹轻拍着她的背脊,吻去她的泪,然而司嫣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从此就要离开大人,再被他抱在怀里,所有的委屈都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