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藤元一副看死人的表情,可不,这句话简直就是咒人全家死,大逆不道的罪行。
“我,我,不不不…管领殿下…求,求您…”
吉良义昭向前爬了几步,声音都带着哭腔,一副我还年轻,还不想切腹的眼神,乞求着,看着细川藤元。
“但是我却向主公说,吉良氏自从吉良满氏公开始,十余代家督代代担任幕府的高职,长期做引付头人。”
“且带领三河奉公众连年上洛,奉公忠勤。”
“怎么可能有此大逆不道的污言秽语,定是某些不良人的离间计。”
细川藤元不紧不慢地说着,说得吉良义昭心里暖暖的。
好人呐…
“也正因为和幕府如此亲密,在八代将军义政公时代,破格抬为足利御一门众,同时贵为下马众。”
“家格一下就比三管领高了半截,继承幕府衣钵,也的确有那么一丢丢的机会。”
“啊?!”
吉良义昭好像从热炕头,一脚又踢进了雪窝子。
这咋说着说着,又往谋逆的方向走了?
坏人呐…
“但若是其家中有人在幕前奉公,就不一样了,那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细川藤元说出了要求。
“奉,奉公?”
吉良义昭听明白了,就是索要人质啊。
可是现在哪还有什么人质。
当年,八面山合战中(今川Vs吉良),上吉良(西条)家督吉良义乡、下吉良(东条)家督吉良持广,及多数一门众全部战死。
家业几近崩溃,就连东条城,也被今川家霸占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契机,今川义元才让西条吉良氏的吉良义昭,一并继承了东条吉良氏,将统一的吉良氏纳入到今川家麾下。
“怎么?你竟然犹豫了?看来不臣之心…”
细川藤元气势下压。
“不不不,管领殿下,是这样的,在下还尚无子嗣,所以…”
吉良义昭赶紧解释,他今年才十七,还无后。
“那除了你,还有谁有继承资格?”
细川藤元仍不放过他。
“呃…家弟义安…现在在今川家为质…”
吉良义昭心里那个苦啊,这招谁惹谁了,真是祸从天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