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鱼听不懂成婚是什麽意思,但是它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绪知道主人现在很开心,于是围着两人欢快转了好几圈。
“镜允,风吟剑上的‘隐’你还记得是怎麽来的吗?”
镜允现在还没有记起她,她也只能尝试着通过两人相关的物件去提示镜允。
“剑柄上的隐字?”
镜允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他试图去抓住那道白光却没能成功。“那个‘隐’字一直都有,你为什麽会问起这个?”
青隐听到这个回答心都凉了一半,看来是跟她有关的记忆都没有了。青隐原本以为她回来之后,镜允就已经通过梦神的幻境记起了她。令她意外的是连神力都无法唤醒镜允的记忆,青隐这下可以确定镜允失忆定然是跟禁制有关。禁制不解,镜允怕是记不起来她了。
“因为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隐字,第一次看到风吟剑上的字的时候就挺好奇的。但是那个时候不是跟你还不熟吗?所以我就没有敢问。刚刚把小白放出来的时候我又记起来了。”
“我还以为青隐这个名字是你临时起的。”
“当然不是,月见是”
青隐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还好收住了。
“月见是什麽?”
“全天下的月见草都叫月见,可是我不一样,我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有自己的名字。”
青隐明白多说多错,于是不再跟镜允继续这个话题拉着他在秋千上坐了下来。“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呀。”
青隐转移话题的时候眼神飘忽,镜允的心沉了沉。他虽然没有对青隐刨根问底,但是他知道青隐有事情瞒着他。“阿隐,你有很多秘密。”
她也没有什麽秘密,无非就是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不怕告诉镜允这个消息,只是现在这个时机不太合适。思忖了一会儿,她还是说了实话:“我倒是有事没跟你说,但是也没有很多秘密。等时机合适了我再告诉你,但是你要知道我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你。”
青隐知道镜允因为枫靖的缘故很难信任别人,所以她格外害怕镜允不信任她。
“别紧张,我没有一定要你说什麽。你不必在我面前小心翼翼。”
镜允起身打横抱起青隐往屋内走,“阿隐,天色已晚。我们得早点就寝。”
青隐听懂了镜允的言外之意,没忍住羞红了脸。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矫揉造作道:“哎呀,你不要说出来呀,真是的~”
镜允拉下了床幔,给自己和青隐除去了喜服,床幔内的两人终于坦诚相见。渐暗的烛火隐约映出两人的身影,正是洞房花烛之时。
清晨,青隐从镜允的怀里醒来。昨天晚上折腾到很晚,若不是月见草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此刻她怕是已经浑身酸痛到动弹不得。
“想吃些什麽?”
青隐睁开眼睛的时候镜允也已经醒了,他坐起身将怀中的人一并拉了起来。青隐的睡相一直很不好,昨天睡前他给青隐穿好了里衣和裙衫,可现在她依旧睡得裙衫领口大开。
这次跟第一次两人睡在一起不同,镜允很自觉的就给她整理起了裙衫。整理好青隐的衣服之后才开始收拾自己。
青隐起身套上挂在横杆上的外衫,她在妆奁前坐下看上去十分苦恼。“镜允,我嫁给你了那是不是要把头发给盘起来呀?”
镜允凑了过来,两人透过镜子对视着。青隐看着镜允勾起了唇角:“你不用为了我改变,不用为了我将头发盘起来。”
他一下一下给青隐梳着头发,“你就保持着你现在的样子就好。”
青隐跟镜允在秘境内过着恬淡平静的生活,秘境外却是一片混乱。因为青隐告发了墨礼跟顾念栀的私情,天帝不想再次降罪给墨礼便迁怒到了顾念栀的身上,顾念栀成了阶下囚。
而对顾念栀一往情深的酆桀魔君闯上四重天,将顾念栀从北玄天牢里救走了。
酆桀魔君的行为让仙族觉得屈辱,于是停战了七万年的仙魔两族又开战了。顾念栀也成为了仙族口中的祸水。
丢了老婆又丢了御赐未婚妻的墨礼气急败坏,在他得知宫哲熙一衆人跟青隐的关系之后便捉拿了他们,想要威胁青隐回到九重天。
她是个很自私的人
这天青隐正跟镜允在山脚采花,她腰间的通讯玉简突然亮了起来。“诶?浮笙找我?”
青隐点开玉简看完上面的内容后,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怎麽了?”
“墨礼把宫师兄还有浮笙抓起来了,要我回去。这个墨礼真是混蛋!!”
青隐不想掺和到墨礼的事情中去,现在却被迫要掺和。别人的死活她可以不管,可是宫哲熙还有浮笙,她没有办法不管。她不得不回去。
“回去吧。”
镜允知道她为难,那他就帮她做决定。
“可是我要是回去,可能就不好出来了。”
镜允的伤势还没有好,她一旦回去要是被控制起来就难逃出来了。
“逃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我陪着你在哪里都一样。”
青隐上前轻抱住了镜允:“对不起,我总给你添麻烦。”
“我没有觉得麻烦,你不要想太多。”
青隐按照约定回到了九重天,天帝因为仙魔两族交战形势发愁,墨清宫里气氛紧张,墨礼也一改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样子。他拉着老长个脸,好像人人都欠了他二五八万。
“终于回来了啊,我的未婚妻。”
墨礼看到来人露出了个怨恨的笑容,这些天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他追溯罪魁祸首也只能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爱人跟未婚妻他总得留住一样。他没有办法将顾念栀从魔宫带回,那月见总是要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