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期宁又赶紧将自己得到的线索讲了出来。
叶朗泰思索片刻说道:“这么说来,死士藏匿之处,就在江浙,或江北省。”
在两省之地找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犹如大海捞针。
“你有什么想法?”
叶朗泰看向满肚子坏水的叶期宁。
叶期宁嘿嘿一笑:“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但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
“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办法”
,如果是个好办法,叶期宁肯定早就说出来炫耀了。叶朗泰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叶期宁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
他怎么就摊上这个弟弟?
进兄长房门一个时辰后,叶期宁眼睛通红,衣袖上沾着茶水,狼狈的从房中走出。两个严肃的护卫赶紧围了上来,护送他回房。
叶期宁肉眼可见的不喜身边的护卫,见自己的贴身护卫来接自己,快跑几步扑进他怀里。
如此情形,同样住在这间客栈中的行商不免好奇,向叶朗泰队伍中好说话的伙计打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刚接手家中生意,年轻气盛的少东家,还有他从小体弱多病,被娇养成怯懦性子的弟弟。
哥哥看不惯弟弟的脾性,把他拉来跑商,想锻炼一下他。弟弟一受委屈就哭,哥哥是个急性子又不会哄人,于是这一路上两人的关系越闹越僵。
那个伙计大嘴巴的向陌生人吹嘘自己知道的琐事,不过一个时辰,这些情报便到了那个来闹事的地痞手上。
地痞舔了舔嘴唇,不小心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敢打他?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宝贝自己弟弟是吧?他要是把叶朗泰的弟弟弄来,叶朗泰不得跪下来求他?一想到那样的情形,他得意的笑了起来,结果又扯到脸上的伤口。
那个小公子手无缚鸡之力,随便派个人就行,但他身边的护卫可不好对付。一回想那护卫身上的杀气,地痞忍不住两腿发软。这是哪位江湖好汉缺钱,跑来做护院的营生?
地痞顶着脸上的伤口,跑去找姑蔑县令黄兴凡。此时黄县令正在家中盯着下人布置客房,做好招待贵客的准备。
“再收拾一间出来,布置的文雅些。”
,黄县令叮嘱道。据他所知,他的旧友乔学琨,对江州省的解元姜淇很是欣赏,甚至把他带在身边一起回京。
二十多岁的解元,又得贵人青眼,姜淇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他决不能轻慢。
黄县令派人去库房取些银两,给姜淇做盘缠。
忙完正事,黄县令终于回过头来,看向时常孝敬自己的远方侄子,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地痞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有一江州来的布商实在霸道,订船不想给钱。他上门讨要,那布商仗着自己学过几招功夫,竟然直接把他打出门去。
黄县令皱了皱眉,沉吟片刻说道:“布商……布匹最宜招火灾,身为此地父母官,本官应当防患于未然。”
于是接下来几天,叶朗泰每天出门,想找船运送货物。但因为得罪了此地船老大,没有一个船家敢接他的生意。
与此同时,叶朗泰所住的客栈也不得安生,日日有衙役找各种理由过来巡查。衙役说自己在缉捕盗贼,怀疑盗贼将偷来的东西藏在货物里,将叶朗泰的布匹翻了个底朝天,伙计们收拾了一整天都没收拾完。
不但最贵的锦缎少了几匹,还有些好料子被扔到地上踩踏,算是废了。
今日,城中最热闹的大街戒严,有一个高官路过此地,住进了县衙后宅,黄县令的家中。
黄县令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将乔学琨迎进去。又精心准备了好酒好菜。乔学琨以文人自居,不喜奢靡,黄县令投其所好。桌上每道菜都不贵,皆是此地特产。
吃饱喝足后,黄县令取来自己近日搜集来的善本,与乔学琨还有姜淇鉴赏,讨论其中学问。而后又邀二人去城中夜游赏月。
今夜城中格外热闹,在房中被关了好几天的小公子,趁众人手忙脚乱,无人看管,拉着贴身护卫悄悄出门游玩。
武功高强的护卫尽职尽责的保护他,警惕每一个接近的人。
然而大街上人太多了,两人被一个小贩隔开,一个错眼的功夫,那小公子便再也找不见了。
深夜时分,叶朗泰焦头烂额之时,那地痞再次上门找事,让叶朗泰给他一百两银子,再给他磕个响头,他便保叶朗泰平安。
叶朗泰的脾气当然没给他好脸色,再次把他给打了出去。
没来得及拿他弟弟说事就被打的说不出话,地痞被扔出门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让你跪下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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