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他。”
“有些贵族就是这样啦,娇生惯养长大,性别观念古板腐朽到骨子里了。”
奥托用嘲笑的语气说着,“凯因就是那种绝对的阶级崇拜者,会性别歧视的糟糕贵族哦,让他和Beta来往不如直接杀了他,那种大少爷可受不了这种侮辱。”
“……!”
好、好恐怖!
夏芙无助地被搓着脸,讷讷地看向赛厌,希望他可以忘记自己刚刚说的话。
毕竟她在弗洛森家从十二岁起开始工作,直到现在快成年——这么多年她也是了解上层贵族某些不妙的风气的。因为帝国里的上等人和贵族基本都是AO,在几千年就存在的性别优等论的影响下,不把Beta当成拥有人权的人看,甚至会虐待打骂家中Beta仆人的贵族绝对算不上少。
是她运气比较好啦,才在流浪的时候遇上了伊莱先生,来到了气氛和睦的弗
洛森家。
“没关系,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赛厌微笑着安慰她道。就像奥托所说的那样,加上自己和对方糟糕的关系,他心里并不觉得只要自己邀请,凯因就会前来赴约。也不认为凯因某天会真的来到这里,和一个Beta女孩产生交集。
帝国内Beta与Alpha之间的阶级差距犹如天堑,路上擦肩而过还好说,可一个Beta要引起Alpha的注意,并建立一段关系确实难上加难,更遑论凯因还是那样的性格。
事实上就连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好友奥托的一时兴起,很难想象他现在居然会和一个Beta女孩关系亲近,到现在他会觉得对方的一颦一笑都很可爱的地步了。
……
赛厌少爷没空,也就意味着他今天不会再打电话过来!夏芙终于可以不用经受良心的折磨放假了。
于是从酒馆一回来她就咸鱼躺在床上,眯着眼感受安逸轻松的氛围,过了一时半会儿都不想起来。
夏芙翻来覆去,开心地嘤嘤着在床上拱了好一会儿,内心真实觉得出去玩的前一天晚上就是最幸福的时光啦!
直到海德温走过来,熟门熟路地跪坐在她的床沿处,她闻到一丝雨后清爽的竹叶气息,才慵懒地眯开眼睛:“怎么啦小海……呀!”
黑发绿眸的少年垂眸,表情平静地将她的其中一只脚踝抬起,解开皮扣,脱去她的一只小皮鞋,紧接着在夏芙
怔怔的神情中将这只脚踝放下,又将另一只脚抬起,帮她的一双鞋都脱下来了。
“很凉。”
海德温握着她纤细的脚腕,微微皱眉,漂亮沉静的绿眸略微抬起,仰视着她:“是不是气温低了,冷不冷?”
“哈、哈哈,不冷啦,我说小海……”
夏芙额角滴汗,尴尬地用胳膊撑着后腰想起身看看状况,没想到却被少年一个用力,将脚腕拉在了他的怀里,放在膝盖与腹肌的交界处。
她直接往下出溜了一下,双目无神地向后跌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看着卧室洁白的天花板。
呜呜,这是什么情况啦!
洁白圆润的脚趾悄悄扣紧在属于少年坚韧而有力的大腿处,甚至能感觉到布料与紧实的肌肉下方,血液与青筋的流淌与跳动。夏芙忍不住将手臂挡在眼前,唇瓣张开,紧张地悄悄喘息了一下。
小海他、为什么会这样呢?非常主动地帮自己把鞋子脱掉了,是在为自己服务,还是因为、那个——
夏芙想起昨天自己踩着对方来回折腾的事情,小海是不是以为今天也要那样做,所以才会做起前期准备?这究竟是期待……还是?
黑发绿眸,沉静且拥有着魔性美貌的少年昨晚在她脚下的模样似乎又浮现在眼前了,无论是紧蹙的眉头,还是隐忍克制的神情,晕红起来的耳垂与脸颊,都让夏芙思绪飘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只有在绿江之外才能发生的事情了。
“小海,我们今天,可以不用那样做的。”
“什么?”
“就是那个,踩、踩来踩去的那个……”
不仅是声音在颤抖,脚趾、小腿也是,像是痉挛般微微抽搐着,夏芙像是要害羞地流出眼泪来,几乎在为自己内心的污浊忏悔了。
说不定小海不是在期待,就是看自己穿着鞋在床上拱来拱去不雅,所以才来帮自己脱鞋呢?毕竟谁会喜欢被人踩那种事情啦!
“为什么?”
察觉到少女像是湿透小鸟一样轻细微弱的颤抖,海德温安静地将双手拢在对方落在自己怀中的脚背上,指腹像是温和的爱怜那样摩挲着。
隔着袜子、都能感觉到少年指腹上的薄茧了。
夏芙不由得又提起一口气,呼吸略微急促地说:“因为赛厌少爷有事不在,没有他监督我们就可以休息!今天就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吗小海?!”
“原来如此,奥托大人也不会打电话来么?”
他问。
“这……”
离开的时候,奥托好像真的没有说,以前赛厌不在的时候,都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过来,所以今天夏芙也不敢确定。
“不遵循指令的话,是会受到惩罚的,小芙。”
海德温指腹微顿,略微用力将少女的脚腕提起,抵在自己毫无赘余且线条流畅的腰腹上,语气静谧地告诉她,“昨天接受了赛厌少爷亲力亲为的教学,你一个人也可以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