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妈这人我了解,吃硬不吃软。这就是场时间的较量,不是看谁力气大,而是谁坚持的更久。她看我翅膀硬了,才会真正理解我。她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不想去想而已。再说,我妈那个暴脾气,你去我怕她会打你。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后来怕她一个人偷偷去,还再三叮嘱了很多次,并表示等她妈接受了后再带自己去。
其实路思凉不用怕她会去,她可以在第一天就这么坚定的和她妈讲这件事,还挺出乎她意料的。为了尊重她这份勇敢、珍视这段感情的心,她也会听路思凉的话。
突然,耳旁的一声啧拉回了她的思绪,微微侧过脑袋,“怎么了?”
“还是觉得你的手表比我的好看。”
路思凉又瞅了几眼,女人戴的是黑色的,手腕白皙有力,衬的很是骨感又白的发亮。她不得不承认,苏君砚好像戴什么都好看。
戴上去连带着表都显得高级大气了几分,散发着黑曜石般神秘的光泽,如她的人般低调内敛,一时竟分不出是人衬表还是表配人。
苏君砚笑了笑,“那我们换一换?”
路思凉皱着眉头还真认真思考起来,纠结的盯了那块黑表一会,又暗搓搓瞅了自己的手一眼。
银白的一圈在皮肤上,倒是也很适合她,白嫩白嫩的,就是一点都不帅。
她怎么就戴不出这种感觉呢。
“算了。”
路思凉摸摸手上的银表,“不用换。”
这表是苏君砚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她舍不得。
“可以只换一天。”
“我…不换!”
苏君砚勾了勾唇,此时正好是红灯,车稳稳停下,见人一脸宝贝的很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伸手揉了把路思凉蓬松的发顶,“小气鬼。”
…
又过了一个月,两人的感情稳步发展。林玲也终于松了口,让路思凉带人回来看看。两人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苏君砚简直就是个完美恋人,不仅十分照顾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买,而且即使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现在她刚上手法务的工作,业务不熟练,有时候不太知道怎么处理又不好意思问,这些小情绪总能被苏君砚准确察觉到,然后教她应该怎么处理。
情人变成了女儿,最近公司在谈一个大项目全体动员比较忙,有时候她明明瞧见苏君砚面容里隐藏不住的疲惫,却还是温和耐心的指导她,又是心疼又感动。
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中旬苏君砚送了她二十个动漫人物的手办,还专门给她看了图片,个个精美无比,这可是把她激动坏了。但包装盒塞满了后备箱,一些还摆在了后座上,根本带不回去。
就在她觉得女人是在诚心捉弄她时,苏君砚又慢悠悠的表示不急,她可以先帮自己保存着,她闲了可以去她家慢慢拆。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抓挠着她的小心肝,路思凉难受的很,当即表示那我还不如直接搬到你家去。
于是,她和苏君砚就住在一起了。
想到她说这句话后苏君砚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知道上当了。
第一个月苏君砚就提过,只是她觉得太快了加上有些害羞就没同意。
也是搬过去后她才知道,之前她只要她喊苏君砚随时都会陪自己去逛街,包括现在的经常陪她的时间,都是苏君砚晚上在书房熬出来的。
她也跟着着急,尝试着能够帮苏君砚什么忙,但最后都发现自己能做的太少。为了不麻烦苏君砚,她心里也愧疚的很,那段时间在工作上遇到问题憋死了也不表现出来,大晚上还经常给苏君砚熬鸡汤补身体,弄的苏君砚看她的眼神越发奇怪。
好在后来,苏君砚公司案子忙完了,她法务的工作也渐渐熟练,两人又有很多时间在一起相处了。
但舒服的小日子过着过着她才后知后觉有什么东西不对,特别是搬到一起住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她和苏君砚太清汤寡水了,连接吻都没有过啊!
这不禁让她开始怀疑苏君砚是不是那种柏拉图,喜欢精神恋爱。因为她搬到这里半个月了,两人都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她挣扎过,也想问苏君砚,但她自己对这种事本身就害羞的很,又见苏君砚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每天正常上下班,她就更加难以启齿了。
后来她也慢慢强迫自己接受,天天在脑袋里胡乱想一大堆,什么每个人的喜好都是不同的,有的人或许就喜欢慢一点,苏君砚可能就是这种人。
渐渐的,她化憋闷为动力,全都用在了做菜上。工作上表现平平,厨艺倒是好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过着“平淡”
的日子,直到有一天路思凉去超市买菜,正拿着起一块苏君砚喜欢的冬瓜时,系统突然跳了出来,说什么要为她解锁,还未等她询问清楚大量记忆便窜入脑海,包括她和对方经历过什么,对方的身份。
…
“怎么了?”
苏君砚莫名觉得身上发凉,看了身旁的路思凉一眼,抿了抿唇,坐远了些。
客厅里,正播放着最近新出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大电影,啪的一声,电视突然黑屏。
路思凉侧过身子,不动声色的挪近几寸,上下扫视了苏君砚一眼,慢慢开口:“苏总,你觉不觉得你忘了什么。”
苏君砚眉心一跳。
路思凉只有在和她闹脾气时,才会叫她苏总,平时都是苏君砚大名这样叫,偶尔会叫她砚砚。
路思凉说,只有她一个人叫苏君砚大名,这样才有意义。
“什么事?”
她忙细心回想了一下,肉蟹煲也吃了,电影也看了,没有什么事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