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回来后,告诉南弋,自己一个月之后要被派出谷去南方。同去的,还有沈景遥。
“那是什么地方?”
阿落道:“诡启。那个地方他们叫做诡启。是这子霄谷一处据点,专门搜集各方各国情报。”
诡启?
“阿弋,我不想同你分开。”
南弋看着阿落赌气的模样,突然想到阿落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阿落,人这一辈子,总有要独自一人前行的时候。”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总归是有人来有人去。
上辈子,她到底也是经历了种种悲欢离合。
胖子,子宁,东寻,还有她亲手教导出来的人。如今想来,都太过遥远。
以前,她也以为东寻会一直一直陪着她,就像当初拉着她的手在黑夜里无所畏惧地奔跑一样。
后来,东寻走了。
她也独自一个人活了六年。
“可是……我不想与你分开。除了你,我在世上没有其他亲近的人了。”
南弋看着眼中闪动着泪花的阿落,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她也曾拉着东寻的衣角,怕东寻丢下自己,怕东寻再也回不来。
南弋抬手,轻轻摸了摸阿落的碎,声音里多了几分她自己都未察觉出来的颤抖。
“阿落,即便分开了,我依旧会想念你。或许,不用太久,我们又会见面。”
当南弋把这消息告诉药王的时候,她当场看见药王抱着福安便哀嚎了起来。
“我的徒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姐姐!我不要你走……”
“徒儿你怎么又要离开我这老头子哇……”
南弋抚额,看着这一老一少哭天喊地的场面,着实有些头疼。
她看向一旁的鹤惊寒。
“师妹,你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这就要离开。师父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你还是去那个人的身边做事,师父他,的确放心不下你。”
南弋道:“师兄的话,我明白。师父这是担心我,可是,这一次出谷去盛京,也见不得是一件坏事。若我一直不出谷,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炼制出无殇的解药。所以,师兄,这一次,我是非离开不可。”
“也罢,青玉药鼎可要带上?”
“暂时不带,出了子霄谷,我只是个普通的影卫,而不是药王的徒弟。”
“炼丹师的药鼎和习武之人的武器一般,是分割不开的。不如这样,我会让师父写一封信给那人,他若是应允,只要你想,我就能派人将这鼎送到盛京交到你手里。”
南弋想了想,点头同意。
若真是有青玉药鼎,以后炼制丹药总归是方便些的。
南弋对鹤惊寒道:“师父有我这么个徒弟,当真是让他费了不少心力。我却不能陪伴在师父身边,以尽孝道。此次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还要劳烦师兄替我多多照顾师父。”